喬三在房外等的不耐煩,聽到白發男子說爹爹兩個字,他心裏一驚,剛想闖進去,就見打手慌張來報,
“爺,酒樓被包圍了。”
喬三趕緊下樓,樓下來一位翩翩少年,十幾歲模樣,生的唇紅齒白,月眉星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時間分不清是男是女。
喬三走到他麵前,審視著他,“不知尊駕是哪位?我們酒樓可曾得罪過你?”
少年四處張望,不理會喬三。
“師父,師父,你在哪裏?”少年衝著樓上大聲喊道。
樓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白發男子抱著小小,緩緩走下樓梯。
“徒兒,你怎麼才來?”白發男子略帶責備的說。
少年走到白發男子身邊,注視著他懷中的小丫頭,“天呐!這麼可愛的小丫頭,怎麼流這麼多血?誰幹的?”
白發男子怒視一旁的喬三,“這個混賬東西,讓我在酒樓洗碗,還傷我的女兒。”
“師父,這是您找了十幾年的女兒?”
少年斜視一眼喬三,“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膽大妄為,我都不敢大聲跟師父說話,你讓他老人家給你洗碗?”
喬三不知對方什麼身份,不敢輕易發作,隻得低聲下氣陪笑臉,
“這是誤會,誤會。”
少年一張好看的小白臉,突然多雲轉陰,“把酒樓拆了,把這個東西捉進天牢,其餘人解散,錢財送到我府上。”
一群帶刀侍衛衝進來,畢恭畢敬地對少年說:“是,小爺!”
喬三聽罷,快速躍到少年和白發男子身旁,他盯著白發男子懷中的小小,麵露凶光,“把她留下來。”
少年用看死人的眼神,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你不配。”
少年話音未落,已經有兩個侍衛把喬三圍在中間,
酒樓門前停一輛馬車,白發男子抱著小小,和少年一起上了馬車,喬三想追,一群侍衛把他團團圍住,這些侍衛身手不凡,他一時竟無法脫身。
小小醒來時,聞到花香陣陣,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她睜開眼,看見窗外陽光明媚,
不疼,身上一點也不疼,她不是自殺了嗎?鋒利的匕首紮進心髒,難道又穿越了?
“小丫頭,醒了?”小小抬眸,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小小歪著腦袋,從記憶中搜尋這個人,想了一會兒,沒印象,不認識。
少年觀察小小的動作,他不禁皺眉,師父的小女兒長得很可愛,不會是個傻丫頭吧?那就不好玩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小小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小小衝他翻個白眼,嫌棄的說:“不知道。”小小心裏想,這是哪裏來的傻逼?
“不好玩,真是個傻子。”少年歎了一口氣。
小小心裏罵道,你才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白發男子從外麵走進來,他溫和地端詳著小小,小女兒長得眉眼如畫,五官精致小巧可愛,他越看越疼愛。
“女兒,你餓嗎?爹帶你去吃飯。”
小小好奇的打量著白發男子,“你是我爹,我是誰?這是哪裏?”
身旁的少年又是一聲歎息,這小丫頭傻的不輕。
“我有兩個女兒,你是我的小女兒,我不小心把你弄丟了,現在終於找到你了,這是鳳棲山莊,我是莊主鳳清。”
一定是又穿越了,小小雙手捂著腦袋,坐在床上胡思亂想。
一個侍衛來報,“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把酒樓拆了,改成醫館,那個喬三,已經被嚴刑拷打關進大牢。”
少年揮揮手,侍衛退下去了。
小小心想,這回沒穿越,原來她沒死成。
小小抬頭望著白發男子,這個爹爹長得豐神俊朗,氣宇不凡,“是你救了我?我能出去玩嗎?不會再被關在房間吧?”
“你想去哪裏都行,爹都陪著你。”鳳清慈愛的望著她。
“太好了,我能出去玩了!”小小高興的歡呼雀躍。
少年不住的打量小小,確信她不傻,這才放下心來。
小小從床上下來,丫鬟們給她梳頭,少年慵懶地靠在牆上,目光柔柔的打量著她。
“龍天,你過來。”鳳清沉下臉來,眼神冷漠。
“師父,我沒惹你,你不要給我臉色看。”龍天小心翼翼的靠近鳳清。
鳳清對著他屁股踹了一腳,“臭小子,如果不是你磨磨蹭蹭,我怎麼會淪落到,在酒樓洗碗,睡柴房?”
龍天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哭喪著臉說:“師父,我哪裏知道你那麼沒用,連銀子都能被人偷走,連酒樓的打手都打不過。”
“為師是習文的,你不是不知道?”鳳清瞪著龍天,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