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講述了打探到的戚暗竹所有的事情。
“戚大人對三個孩子一視同仁，可是後院的事情都要經過王正夫的手，能不能落到戚暗竹身上就兩說了。”
柳清嘉了然點頭。
“清嘉！”陳觀夏從連廊處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朝中同僚。
陳觀夏抓住柳清嘉的手，嗔怪：“你的手好冰，都沒好完怎麼出來吹風了！”
柳清嘉笑吟吟：“無事，好得差不多了。”
柳清嘉和後麵的幾個同僚相互叉手行禮。
“裏麵請。”
眾人跟著柳清嘉的步伐來到前廳。
奴侍到上茶水，擺上點心。
她們都是來探病的，不用柳清嘉太費精力應付。
陳觀夏坐在一旁，臉上掛著格式化的微笑。
她很期待這群人發現柳清嘉是南方大案主謀之後的嘴臉，還會這麼巴巴兒的往上湊嗎。
陳觀夏內心差點笑出聲，她實在很想看見柳清嘉跌下神壇、眾人唾棄的模樣。
陳觀夏手指碰了碰柳清嘉的茶杯，轉頭和奴侍說：“添杯熱的來。”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同僚紛紛稱讚陳觀夏和柳清嘉的友情深厚。
陳觀夏笑笑：“我與清嘉是發小，況且這些小事沒什麼。”
柳清嘉聽了，笑笑不予置否。
臨別的時候，陳觀夏又叮囑了柳清嘉很多事宜，接著從一堆禮物裏挑出自己的交給溫玉。
“這是我偶然得來的人參，把這個熬湯給清嘉喝，會好得快些。”
溫玉歡喜接下：“多謝皇女關心。”
……
萬婉婉第二日下午來看，月晚被獄卒折磨得不成人樣。
且萬婉婉身後跟著一大批人，更是給月晚添了無數壓力。
獄卒將一塊燒紅的鐵塊拿起，要往月晚的臉上燙。
她素來重視自己的容貌，其他傷口可以通過藥物治療、化妝掩蓋，但是一旦被鐵塊灼傷那就是兩碼事了。
“我說、我說！是二皇女指示的，是二皇女……嗚……”
十字架上的窗口人影晃過，月晚嘴裏吐出一大口烏血，就此睜著眼睛死了。
眾人震驚，諾大的監獄裏安靜如雞。
二皇女？
可是二皇女不是和柳清嘉關係最好嗎，為什麼會指示月晚誣陷柳清嘉呢？
眾人心裏飄起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萬婉婉下了一個決定，明日回京。
事關皇家顏麵，此事已經不是她們能夠染指斷論的了。
月晚的屍體和那個小偷也要被一起帶回京城接受調查。
在有關皇室的事情上，其餘任何事情都是小事。
回京的日程被縮短再縮短，幾乎是拚了命的趕路。
到達京城後，萬婉婉即刻向上稟明了這件事，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
陳觀夏在自己的書房裏氣得摔東西，事情敗露，現在說什麼外麵都不會信。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隻有某一個人躺得很舒服。
花裳會被接受審問，但那不是問題，有危險她可以仗著縮骨功逃跑，不會危及性命。
一覺睡到大天亮，柳清嘉在奴侍的服務下穿戴好朝服，清爽出發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