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好久不見,怎麼戚正夫沒來?是怯場了嗎?這有何大不了的,我帶著他就是了。”陳玉安語氣裏帶著一絲竊喜,勾起肩膀上的頭發轉啊轉。

終究不是一個階級的人,滿身窮酸小家子氣,怎麼敢來母皇的生辰宴。陳玉安想著,更向柳清嘉身邊靠。

譚詩畫:“哎嘿!五皇子還未出閣,你柳姐姐都成家了,不注意自己的名聲也要注意你柳姐姐的名聲吧?”

陳玉安:“你!——”

“妻主。”戚暗竹款款走來,挽著柳清嘉的手臂,“我在席間坐著等了好久妻主都沒來,故此想來看看,沒想到是在這兒……哦,是五皇子啊,好久不見。”戚暗竹微微彎腰行禮,繼續對柳清嘉說,“妻主,我腰酸。”

柳清嘉眼裏噙著笑意,看聽出來他話裏的醋意和小把戲,溫柔地扶著他腰肢,若無旁人的走了。

譚詩畫嘖嘖兩聲,對陳玉安說:“這小夫妻啊,就是甜蜜,你說是吧?怎麼我家那個就不來找我呢?”她搖搖頭,負手大搖大擺的飄然離去。

陳玉安咬碎銀牙,瞪了譚詩畫的背影一眼,又調準矛頭對準戚暗竹。

不就是有個孩子嗎?懷了有什麼用,生的下來才算能耐!今日開宴一整日,我就不信柳姐姐能一直陪著你。

陳玉安扯著嘴巴嫉妒嗤笑,朝著自己的座席過去。

戚暗竹到了坐席上,忽地不說話也不理柳清嘉,就悶悶用手指描摹衣服上的圖案。

四周的人看見柳清嘉環著戚暗竹的腰入座,竊竊私語,都是羨慕爆炸的目光,那些正夫順帶再敲打一番自己的妻主,然後又是和好撒嬌的戲碼。

“柳大人。”

“柳大人好,我、我們來敬一杯酒。”

三五個未出閣的男子端著酒杯來,目光閃躲,麵容飛紅。

戚暗竹餘光看著,心裏的小人卻吃了一噸陳年老醋。

柳清嘉伸手抓住戚暗竹描摹圖案的手,對那些男子搖了搖頭:“不了,內子懷有身孕,需要我照顧,就以茶代酒吧。”空著的那隻手端起茶杯,朝他們一盈,再一飲而盡。

三五個男子不敢說什麼,隻是眼裏的豔羨之光如何也遮掩不住,敬完酒就離開了。

戚暗竹麵上顏色軟和些,身子微轉,麵朝著柳清嘉,兩隻手握著柳清嘉有些薄繭的手。

柳清嘉身子靠過去,被他攏在手裏的手動了動,輕而易舉十指相扣:“剛才不開心?嗯?”

“妻主也不解釋,他靠妻主那麼近,妻主是花心蘿卜。”

“真真冤枉,我看到你來了,可你隻看著陳玉安,當我方才望秋水一樣的目光不存在。”柳清嘉摸著他的手,蹙眉,“怎麼還這麼冷?”

戚暗竹緊了緊手,自己都不明白還解釋說:“或許是以前冷慣了,沒事的。”

柳清嘉找來一個宮侍,要了一個手爐,放在他腿上。

“快捧著暖手……你這不愛說話的性子,真叫我費心思。”柳清嘉揉捏他的食指關節,須臾又握住他手掌,“無事,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