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傳入二皇女府上的時候,陳觀夏都傻楞了,大姐被貶為庶人,柳清嘉被強製不準上朝,現在的她就是四麵楚歌。
陳觀夏感到了強烈的焦灼和不安,一瞬間,舊法子又浮上心頭。
……
柳清嘉推開潤雨軒的門,脫下鶴氅,喝了一口葉聽端來的熱茶,站在熏爐邊去去雪氣。
內間傳來輕言軟語地詢問:“是妻主回來了嗎?”
柳清嘉把熱茶遞給葉聽:“下去吧。對了,天氣嚴寒,吩咐廚房每日燒一鍋薑湯於晚飯時分與眾人,以防風寒。”
“哎!”葉聽忙不迭應答。
柳清嘉來到內間,脫下靴子,踩在毛毯上,戚暗竹眼睛就巴巴兒地望著屏風,瞧見妻主便迫不及待放下手裏的書。
他腳扭了,估摸著還要些時日消腫才能走路。
柳清嘉坐在床邊,戚暗竹如倦鳥歸巢般撲到她懷裏,也不說話,一顆心七上八下。
因為今日閑來無事,戚暗竹也沒有打扮,漆黑的頭發散開如瀑布,乖順的別在耳後,倒顯得他素雅可憐。
“回來了,接下來幾天都陪著你。”柳清嘉以手作梳,梳著他的長發,“身上有哪裏不舒服的嗎?坐了這麼久腰酸嗎?”
懷裏的人搖頭:“隻要妻主陪著阿竹,阿竹哪裏都好。”
柳清嘉為他梳頭發的手撫上後頸,習慣性地揉捏一二,語氣稍稍加重:“嗯?”
“……腰酸,腿也酸。”戚暗竹抿唇。
柳清嘉摸著他的肚子,平整的腹部與日俱增變大,壓迫腰部和大腿,極容易不舒服,且現在隻能穿些寬鬆衣物。
“抱著我的脖子。”柳清嘉雙手穿過戚暗竹的膝彎和腋下,他立刻意會,雙手圈住妻主。
柳清嘉抱著他去了墊了軟墊的美人榻上,找來兩個引枕放他腰後:“放鬆,我給你揉揉。”語罷握住他一隻膝彎,逐漸向上揉捏。
戚暗竹看她揉著揉著,沒來由眼淚吧嗒吧嗒掉,嚇得柳清嘉捧著他臉問長問短:“是我捏疼了?別哭別哭。”
對昨日之事還耿耿於懷的戚暗竹搖頭:“不是。”他雙手抓著柳清嘉的手牢牢握住,“昨日、昨日是我不對…我心裏難受,壓了一塊大石頭那樣……”
柳清嘉歎氣,擁他入懷,細細密密親吻他掉下來的眼淚。
“乖阿竹,我的阿竹,沒事的,不是你的錯。”柳清嘉心疼,他的眼淚,比利刃還要傷人。
戚暗竹咬住下唇,眼眶裏還蓄著一包淚要落不落,就這麼望著她。柳清嘉紅唇親了一口他瑩潤的鼻尖,然後目光停在他的嘴唇,稍稍側頭,靠近。
戚暗竹以為她要和自己接吻,下意識鬆開下唇微微張嘴。
柳清嘉輕笑一聲,眼含戲謔。
“妻……”
戚暗竹霎時間臉熱,欲控訴妻主“惡行”,卻忽地唇上一軟,嘴巴裏多了一個翻江倒海的物件在大肆掠奪。
旖旎過後,柳清嘉退出來,潔白的牙齒緩緩廝磨著戚暗竹的唇瓣,咬腫了才放開。
戚暗竹舌頭舔了舔唇,附在她耳朵小聲說:“府醫說,五月可以內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