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冬用袖子中鋒利的小刀挑開香囊上的絲線。

“咦,母皇,這香囊上怎麼斷線了。”陳觀冬捧起香囊,獻給陳珠看。

陳珠拿起來,左右看了兩眼,不爽:“底下的人做事越來越爛乏了!”說著就把香囊丟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

陳觀冬為她順氣兒,再去撿起地上的香囊來:“母皇息怒,說不定是被什麼勾斷了也不準呀,不過既然母皇不要了,倒不如賞賜給兒臣吧。”她寶貝的抓著那個香囊,萬般珍視似的瞧著陳珠。

“你想要朕便讓人送個新的也行,何必要這個爛東西。”陳珠不在意說。

陳觀冬露出女兒姿態撒嬌:“這是母皇佩戴過的,兒臣就要這個嘛。”

“罷了罷了,你就拿去吧,朕也乏了。”陳珠打了個哈欠,擺駕飛霜殿。

陳觀冬捧著香囊走在宮道裏,一個想法應運而生。

……

第二天陳珠依舊在兩儀殿內處理事務,平常一向準時來磨墨滌硯的陳觀冬居然晚了會兒子,到的時候還在喘氣。

陳珠隨口說了句冬日不必那麼艱苦過來,這裏有人伺候著。

“兒臣心裏擔心母皇身體,一日不敢忘,且母皇都如此辛勞,兒臣這點兒又算得上什麼。”陳觀冬說。

陳珠點點頭,待她愈發見好,又叫人在偏殿裏備了早點讓她吃了過來。

陳觀冬自然開心。

用完早點後,陳觀冬見陳觀夏來了,點頭似小白兔問好後就拿了本書在邊上認真讀。

陳珠年紀大了,忙活了一會兒感到些許力不從心,從堆積如山的奏折裏抽身,在殿內走動。

“看什麼書?”陳珠站在她麵前問。

陳觀冬仿佛才從書裏抽出神來,忙起立恭敬侍立:“讀的«古史記»,師長說知史可以明鑒,以前頑劣不懂事,現在讀起來發現大有可為。”

“嗯,多讀書是好事,能有此想法說明你也長大了。”她頗為欣慰。

陳觀夏正當沒機會展現自己,走過來:“四妹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問我,正好可以多走動走動,聯絡感情。”

“姐姐說的是,妹妹還怕叨擾姐姐呢,畢竟以前去過,姐姐都和她人在書房談論忙活。”陳觀冬嘴甜話不甜。

這不分明說陳觀夏日日與官員來往,忙到連妹妹都不肯見麼?!

好你個陳觀冬,非要撕破臉皮咱們誰也討不著好!陳觀夏心裏暗罵。蠱蟲

“想是妹妹記錯了吧,妹妹來的那日我正巧在處理母皇的事兒才耽擱了,後頭說要給你賠個不是,沒料到妹妹是再也沒來過了。”陳觀夏嗬嗬一笑,“原來妹妹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啊,那我在這兒和妹妹道歉了。”

眼瞧著兩個人之間的火越燒越旺,陳珠淡淡出聲截住話頭,坐在正位又開始批折子。

有些事理不是一張折子說得清的,要想知道做了什麼,還得去找之前的檔兒翻看,這又免不了要人去查檔,浪費許多時間。

又是一日下去,陳珠已是精疲力盡,連寵幸後宮美男的興致也沒有,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