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飛聽姐姐說是為了自家人安危,才極力勸說譚縣令把女子學堂建在宋家村後,當即便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姐,你放心,你那荒山上,保證能出水。”

蕭杏花心中一驚。

為何弟弟這麼確定?

難不成他也有重生的造化?

正要試探,又聽弟弟說道:“我今晚叫上幾個人,去挖個洞,往裏麵灌水,等譚縣令往那一站,我就放水。”

蕭杏花哭笑不得,也徹底打消了疑慮。

“不用這麼做,你隻管把福山福水的事情幫我往外宣揚,而且要切記,把譚縣令準備在福山建女子學堂,以及隻有有福氣的女子才能入學堂這幾件事,都給我往外傳,越多人知道越好。”

“宣揚這些事,包在我身上。”不過,蕭鵬飛還是擔心,“福山福水的事都是你自己胡編亂造的,譚縣令過去一看就知道你騙人,別說建學堂了,萬一把你抓進大牢怎麼辦?”

蕭杏花寬弟弟的心。

“我那夢,就算沒有十分把握,也有八分確定,這個,你不用擔心。”

“姐,你多大年紀了,還信夢?你當自己是玉楠呢。”

蕭杏花反問:“那王燕的事,也是高人在夢中指點,不也是真的嗎?”

說到這個女人,蕭鵬飛就不想說話了。

“姐,你先等我一下,我把鑰匙交給別人,再跟你一起回去。”

“去吧,快去快回。”

蕭鵬飛把鑰匙,交給在一個在碼頭幹活的租客後,回來又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後才跟姐姐去坐牛車。

“你把自己打扮的這麼光鮮做什麼?相親都沒見你這麼積極。”

蕭鵬飛臉有些熱,好在他本來就黑,倒也沒人看出他臉紅來。

“跟姐姐一起坐車走路,總要打扮好些,也算給你長臉吧?”

“你就貧嘴吧你。”

這麼多年的姐弟,蕭杏花多少還是了解弟弟一些的。

“哎,你跟我說說,看上哪家姑娘了?”

反正她最近總覺得弟弟不對勁。

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成親這幾年,弟弟一直素著過來的。

現在都和離了,有再娶的心思也很正常。

“跟姐說說,是哪家的姑娘,爹娘可都盼著你趕緊娶個媳婦呢。”

蕭鵬飛不堪其擾,卻是把心事護得緊,再也不像幾年前,跟王燕有了一次肌膚之親後,就急吼吼地回家喊著娶媳婦了。

“沒有的事。姐,你越來越嘮叨了,跟咱娘一樣了。”

“說我年紀大愛嘮叨是不是?好好好,不管你了!”

姐弟倆冷戰了半路。

到了縣城轉車時,蕭鵬飛才賤兮兮地討好,“還生氣呢,小氣鬼。”

蕭杏花才沒生氣,剛才隻是專心思考明天如何招待譚縣令了。

“你姐我心大量寬,才不跟你一般見識。走吧,去找回鎮上的牛車。”

“先不忙。”蕭鵬飛假裝才想起來什麼,‘隨意’問道:“姐,你不是說你知道薑嬸住哪麼,你帶我過去,我才想起來,忘了還錢了。”

隻口不提秋月的名字。

“還錢?你什麼時候借薑嬸的錢了?”

“就上次我買宅子,忘了帶稅銀,正好碰到秋月,就借了她六百文。今天要不是正好路過縣城,我都忘了這事了。”

鬼才忘了呢,他都不知道在心裏過了多少遍,才能演的這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