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蕭杏花說著,就跑出了茶樓。

蕭大追過來。

“那孩子送信過來時,說那女子就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是特地吩咐他晚點送信過來的。”

蕭杏花喃喃道:“看來她,還是不想讓人找到。罷了,知道她還活著就好。”

知道盧秀娥輕易不會給自己寫信,今天突然反常給自己送信,怕不是有什麼重要消息。再次回到茶樓,蕭杏花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封信。

信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應該是盧秀娥的手受傷握不住毛筆所致。

所以,信中內容也格外簡單。

隻寫了個三日後夜裏的某個時辰,某個地點,張文遠,越國,燧發槍。

寥寥幾個關鍵字詞,蕭杏花便猜了個大概。

她片刻不敢耽誤,再次出了茶樓。

鄭義還沒走遠呢,見蕭杏花從後麵追過來,好奇道:“可是需要我付你茶錢?”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呢。蕭杏花可不敢大意,便忙將那封信遞了過去。

鄭義看完信,臉色大變。

“這信是哪裏來的?”

蕭杏花如實道來。

“應該是盧秀娥寫給我的。”

“會不會有假?”

“應該不會。”

“不管是真是假,這可是關係著大周生死存亡的大事,那燧發槍的機密,絕對不能落在他國人手裏。本官這就去告訴裴大人,讓他派人盯著張文遠。”

張文遠在兵部神機營,接觸的都是大周最新最先進的核心機密武器,若是他被人策反出賣機密,必將整個大周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尤其是他的妻室吳秀蓮,如今還急需用錢,難保他不會心生動搖之念。

所以,此消息不管真假,鄭義都不敢掉以輕心。

鄭義拿著信走了,蕭杏花剛要轉身回去,就被鹵肉鋪的張氏叫住了。

“蕭東家,快進來坐會兒。”

原來,她竟然追鄭義追到鹵肉鋪這邊來了。見張氏正在收攤,蕭杏花便上前搭了把手。

“嬸子的生意可真是太好了,才賣了半天,這才晌午時分,你這就賣光了。生意這麼好,嬸子沒想著每天多做點麼?”

張氏一邊收拾桌椅板凳,一邊擺手說話。

“就賣半天的,給大夥留個念想就行,要是每天賣的量大管飽,說不定別個還不珍惜了。”

“嬸子說得有道理。”

“嗐,我這也是歪道理。其實啊,我早點收攤也是為了給兒媳婦看大夫去。晚了人家醫館可就關門了。”

蕭杏花看向小張氏,略做打量。

“妹子身子不舒服?”

小張氏小聲回應,“沒,沒有。”

張氏歎了口氣。

“她也不是別的病,就是成親幾年一直沒懷上孩子,聽人說鑼鍋巷那邊有個大夫專治不孕症,我就帶她過去看看。”

蕭杏花隨口問道,“那大夫醫術如何?”

“也是別人介紹給我的,說那醫館才開了半年之久,就已經看好了七八個多年不懷孕的婦人了。”張氏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眼神裏都帶著笑意,“真是沒想到,那大夫年紀輕輕,不過才二三十歲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