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自己就成了硬闖皇宮了?

怎地那殺人凶手就是無心之失了?

可蕭鵬飛怒歸怒,他一介庶民百姓,又如何跟一個王爺對上?

他剛才是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誰不知道,這話就是拿來糊弄人的。

連大周律法都是人皇家人定的,難不成人家還會治自己人的罪不成?

可就這麼把人放了,他又如何對得起剛才死去的同伴?同伴無辜喪命,又該讓誰去償命?

這種情況下,連蕭杏花也無能為力了。

此時與燕王硬碰硬,隻不過是以卵擊石,沒一絲勝算可言。

眾人都不服氣,卻也隻能無奈歎息。

蕭鵬飛一聲長歎,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心不甘情不願抬起腳來放人。

就在這時,突然又有幾人如同從天而降。

“慢著!”

蕭杏花看著來人,心中一喜。

“太子殿下,裴尚書,譚叔。”

幾人也衝蕭杏花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燕王的臉色,卻是明顯冷了下來。

“太子不是不在京城麼,怎麼,是聽了消息趕回來勸阻父皇的?”

太子反問道:“消息?什麼消息?”

“你……”燕王被噎了一下。

太子又問道:“聽燕王的意思,莫不是父皇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需要本宮回來勸阻的?”

“你……父皇從來沒做過不好的事,本王沒那個意思!”

“這就好。”

“太子若無事對本王說,本王便告辭了。”燕王看了眼姓吳的,示意道:“還不趕緊起來做事?”

姓吳的便趕緊站了起來。

譚正清可不想就此放過,“慢著!”

燕王不喜,“你有何事?”

譚正清卻是對著裴尚書,拱手道:“都說裴大人治下甚嚴,賞罰分明,對軍中升遷,更是嚴格施行論功行賞的規矩,隻是不知道這吳公子,是立了何等大功,才得以升任校尉一職?”

裴光此時出現在這裏,自然是有備而來。

當即與譚正清一唱一和道:“他是因著單槍匹馬殺入土匪窩,並靠一人之力,將一十三名匪寇全數殲滅,因此被燕王殿下舉薦到兵部,直接升了校尉一職以示嘉獎。”

裴光說罷,便將目光看向燕王。

“咳咳。”有太子在場,燕王也不敢太過放肆隨性,幹咳兩聲,也隻能忍著性子解釋,“沒錯,那一十三名匪寇的人頭,可是下麵縣太爺清點過後,親自派人送來京城為其請功的,錯不了。”

權大勢大之人,為了讓自己子孫名正言順入朝為官,多的是辦法給他們‘立功’的機會。吳尚書也不例外,兩年前就把自己兒子下放到極其偏遠之地去曆練了,短短一年時間,這姓吳的便剿匪立功,回京受賞來了。

姓吳的還這麼年輕便成了校尉,若不是今天碰到了硬茬,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也不為過。

裴光察覺到燕王解釋時的不耐煩,不過他也不在意,反而突然看向姓吳的,一臉疑惑道:“本官本來對你的功勞深信不疑,可今日一見,還真是疑問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