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我不用取出來。”謝寒淵想伸手阻止她,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葉傾城注意到他的反抗,這次直接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謝寒淵頭一次感受到不能動的感覺,跟當初點了葉傾城穴道是一樣的。
兩種境遇的交替,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嘴角溢出鮮血,盯著葉傾城看。
葉傾城抿了抿唇,一邊用心把蠱蟲吸引出來,一邊解釋,“我點你穴道,是因為中途停止不好。”
“而且,這個噬心蠱既然是因為我才種進你身體裏麵的,我有說停止的權利。”
也不需要謝寒淵回答。
葉傾城自顧自地說:“這個噬心蠱的時間,已經到了我之前想要處罰你的想法。”
“這段時間你能感同身受了,我們也就互不相欠了。”
“不,我還欠你,之前在京城裏的三年,都是我忽視了你。”謝寒淵聲音著急地說。
葉傾城輕輕搖頭,沒有抬頭看他,“既然我是受害者,那麼,什麼時候說結束,應該是我的權利。”
“你不用想著補貼我,對我來說,你這段時間做得已經夠多了,根本不需要你再浪費時間繼續承受。”
在葉傾城話落得一瞬間。
謝寒淵身體裏的子蠱出來了,葉傾城用藥,把其吸引進了木盒裏,當蠱蟲出來的一瞬間,她快速關上木盒。
在木盒關上那一瞬間。
謝寒淵就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噬心的疼痛。
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和怔愣,等反應過來,就隻盯著葉傾城看,那眼神太過複雜。
葉傾城始終都避開跟他對視。
說她膽小也好,她承認自己是不敢再讓自己沉迷進愛情的旋渦裏,愛一個人太苦了。
葉傾城控製著母蟲,對謝寒淵吩咐道,“你去收拾行李,帶錦兒離開。”
“不行,我跟你一匹馬。”針對這個問題,謝寒淵態度格外的強硬。
葉傾城眼眸都不帶抬一下,“暗一是我的暗衛,我跟他同騎一匹馬沒有任何問題。”
“你帶錦兒。”
葉傾城在謝寒淵還要反對時,自嘲地說,“你放心,就算我跟暗一同乘一匹馬,我也不是什麼幹淨的人。”
“有他沒他,都不影響。”
“不是的。”謝寒淵矢口否認,表情痛苦,“清楚,我從未懷疑你的清白。”
“我沒有清白,所以你不用懷疑,也不用擔心。”葉傾城伸手解開他的穴道,轉身就走。
謝寒淵被蠱蟲控製著,用了命的力氣朝她走過去,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隻是嫉妒啊。”
謝寒淵的聲音幾乎是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了,他太痛了,痛到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讓他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爹!”
錦兒尖叫一聲。
葉傾城回過頭,就看見謝寒淵昏迷不醒。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走了回去,剛走到謝寒淵麵前,她就看見對方嘴角流出了濃鬱的鮮血。
葉傾城忙伸手去摸他的脈。
果然,是他強行用功想要突破身體裏蠱蟲的控製。
卻受到了反噬。
葉傾城還是給他醫治了。
在謝寒淵醒來之前,她看向暗一吩咐道,“暗一,你來帶著謝寒淵趕路,我帶錦兒。”
“是,主子。”
暗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