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等暗一帶著謝寒淵坐上馬身上後,才抱著錦兒跟上。
錦兒緊緊抓著她的衣襟,“娘親,爹沒事吧?爹什麼時候能醒來?”
“娘親帶你爹趕緊趕回關內,才能治好他的身體。”葉傾城選擇了半真半假。
錦兒果然不問了,顯然對葉傾城很信任。
接下來的一段路,過了兩日。
謝寒淵醒來了。
“傾城……”謝寒淵的聲音很輕,還帶著一些虛弱,他臉色煞白,眉眼間皆是疲憊跟傷感。
在抬眸看向葉傾城時,他眼神克製,帶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痛苦。
“我是不是給你帶麻煩了?”
葉傾城坐在馬背上,脊背挺直,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冷靜又冷清。
“沒有。”葉傾城提醒他,“隻不過我身上的藥不多了,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下去,我未必能再救活你。”
錦兒聽到這話,迫不及待地把腦袋從她懷裏伸出來,不讚同地訓斥,“爹,你不要任性,受傷是不好的事。”
“娘親為了給你醫治,兩日都沒休息好,你不要亂來,我也會擔心的。”
謝寒淵嗓音有些發啞,這次他沒有再鬧騰,隻應道,“好。”
“爹,你要是疼,就跟我說,我幫你喂止疼藥。”錦兒不放心地說。
謝寒淵抬頭看見的就是葉傾城冷靜自持的背影,顯然沒有要管他的意思。
“知道了,爹不疼,錦兒你保護好自己。”
“爹爹做了錯事,你不要跟著學。”
“我才不會呢。”
錦兒小聲嘟囔,也許是顧忌著謝寒淵的身體,才沒有說得太大聲。
葉傾城聽見了,隻伸手摸了摸錦兒的腦袋。
她沒有再聽到謝寒淵說話,背後寂靜,可時不時,她總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好幾日。
一開始葉傾城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很快,她就能忽視謝寒淵的目光。
一直到遠遠地看見了邊關偉岸的城牆。
城牆高立,在他們靠近城牆時,就有士兵站在城樓上出聲讓他們交代身份。
謝寒淵拿出腰間的令牌遞給暗一。
暗一高聲跟上麵的士兵溝通,大楚士兵一聽是大楚高官的令牌,立即就打開城門,等兩匹馬走了進去。
有城門守衛將軍過來找謝寒淵。
葉傾城在看見對方過來時,率先開口,“我們這裏有一個病人,麻煩你們幫忙去找一位大夫過來。”
葉傾城等對方應下後,看向謝寒淵。
“你就留在這邊治病,我帶錦兒先走一步,你要是想找錦兒,就跟暗一穿信即可。”
謝寒淵張了張口,想說拒絕的話,才發現葉傾城這句話也是動用了控心蠱。
看著她毫不猶豫想要離開自己的姿態,謝寒淵聲音發哽,“傾城,你連我的麵都不想再見了嗎?”
葉傾城眼神平靜地跟他對視,“我覺得我們沒有繼續見麵的必要。”
“這世上有那麼多的人,我提前祝你能找到另外一位。”
謝寒淵隻覺得喉間腥甜,一句話也接不了。
等葉傾城走遠,他嘴角慢慢溢出血絲,才有低啞暗沉的一句話吐出來,“我要的從來都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