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分享一下!”
張天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都格外明亮,看著一襲朱紅的寧婧,就猶如看著一個大寶箱。
但是,她這響到了朱樓去了的算盤,能成功嗎?
白去蹤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普天之下人跡之內,他沒去過的地方都已經不多了,但張天天這麼清奇的思路他確實沒預判到,忍不住咳了一聲,以掩尷尬。
“張丫頭,君子一諾隻是不容撒謊,沒說問什麼就要答什麼,不願意說的沉默就行了。”
隻不過在很多時候,沉默亦是一種回答。
這也是君子玉圭對雙方的約束。
“啊,不是問什麼就得答什麼啊?那我豈不是白高興了,還以為就算沒什麼秘寶也能聽些江湖秘聞呢。”
張天天撇了撇嘴,大失所望。
徐年注意到寧婧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天天,也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殺人無算的朱樓大樓主在想些什麼。
他輕聲說道:“天天心直口快率真之言,寧樓主勿要見怪。”
“見怪?不,我才不見怪。”
寧婧一壇酒都快喝光了,神色微醺,她不僅不介意張天天在圖謀朱樓寶物的算盤,反而笑著說道:“張姑娘,不知道之前說的生意,還做不做數?”
“生意?”
張天天歪了下腦袋,挑眉說道:“寧樓主,你真要買我這毒藥啊?”
“能影響到五品武夫的毒藥,難道不值得買嗎?”
寧婧反問了一句。
張天天眨了眨眼,反手便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三個小藥包,都隻有嬰兒拳頭那麼點大。
可謂是濃縮就是精華了。
“按照剛才談好的價,一劑毒藥是一條命,這三劑毒藥就是三條命咯?”
寧婧拿走了小姑娘手心裏的三個小藥包,滿是酒氣的笑容很容易讓人醉在裏麵:“我怎麼不記得談好的是三條命,不是一條五品境的性命嗎?”
“行叭,誰讓寧樓主你是徐哥的君子之交呢?這個麵子我隻給徐哥!唉,我破天荒就吃了這虧,這麼珍貴的毒藥,一條命就一條命吧。”
張天天連說帶歎氣,好像真做了個賠本買賣。
聽了張天天這番話,莫說是徐年了,就連白去蹤都心裏嘀咕。
要是照這麼算,三小包藥就抵一個五品境性命,也不知道老張幾天喝下去的量,就夠一個五品了?
寧婧比之前收起傷藥時,更加小心翼翼,在油紙之外又用一片黑布包了一層,然後才放進儲物法寶裏麵收著。
她喝光了壇中最後一口酒,醉眼迷離問道:“張姑娘現在可有想好……要哪個五品境的性命?”
張天天抿著小嘴兒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麼,這令牌張姑娘你且拿著,什麼時候想好了,拿著令牌隨便找個朱樓的據點或是渠道,讓我知道你想要誰的命就行了。”
這是一麵的血色令牌,刻了一個“誅”字。
寧婧雖然能改誅為朱,但是朱樓的信物又不隻是朱樓內部使用,在外也不知道發出去了多少,總是不好輕易變更,所以令牌樣式依舊延續著祖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