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盜首徒弟住進了陳府,雖然陳沐婉說他老實安分沒鬧事,但徐年都有點擔心等到陳憲虎打完了仗歸家的時候,陳府可別也少了東西就好。
聽鎮國公府的獨臂老仆說明來意之後,陳沐婉皺了皺眉頭,直言問道:“你們鎮國公府是丟了什麼東西?”
能讓鎮國公府找到陳大將軍府來,這丟的顯然不會是尋常物件或是金銀財寶。
定是極為重要之物。
問丟了什麼東西的是陳沐婉,但曹哲思卻是看了徐年一眼,然後麵露遲疑,低下頭輕聲說道:“遺失之物對於鎮國公府意義重大。”
“在這臨著街道的門前人多眼雜,曹某區區一介下人擔不起流言四起的罪責。”
“還請陳小姐體諒,容我進門之後再細說。”
陳大將軍府的宅邸門前當然臨街,但這條街上住著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沒有販夫走卒會來擾這條街上的清淨。
上一次熱鬧起來的時候,還是陳府大婚擺了流水席,宴請京城百姓。
在眼下這般再平常不過的日子,這條街上連行人都少見,此刻更是一道人影都看不著,哪裏來的人多眼雜呢?
這分明說的是徐年。
因為丟這東西的是鎮國公府,徐年其實有點張天天附體,想著看一看這個熱鬧,不過既然都暗示到他頭上了,他如果非要扯個理由留下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也沒必要討這份嫌。
大不了之後去問問白前輩,應該也能知道鎮國公府是丟了什麼。
隻不過徐年還沒開口告辭,陳沐婉已經淡淡地開口說道:“這裏就四個人,你都嫌人多眼雜,陳府裏麵的人隻會更多,僅是四下走動的仆人都不隻是四十之數了。”
“要不你還是別進我陳府大門了?”
“免得他日傳出流言蜚語,還要怪我陳府口風不嚴。”
曹哲思雖然是鎮國公府的老仆,但哪裏是他自己說的區區一介下人那麼卑微,鎮國公府的仆人們都懼怕的徐大夫人,在他麵前可都是拿出三分敬意,稱一聲曹伯。
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想試探一下這位不知底細的俊逸青年和徐家貴女的交情是深是淺。
從這番回答看來,這交情應該是淺不了。
不是能隨便請離的無關人等。
鎮國公府的獨臂老仆沒有在人多眼雜這一問題上繼續糾結,隻是歎了口氣。
似是本來不願,但形勢所迫隻能如此。
“既然是陳小姐的要求,那曹某也隻好在這裏明說了。”
“鎮國公府此次遺失之物……”
“是鎮國公傳下來的那柄樸刀。”
在說出鎮國公的時候,老仆雖然隻剩下獨臂,依然是做了個舉拳敬天的動作,以彰顯出自己的敬意。
大焱鎮國公徐元。
沒有他,就不會有鍾鼓饌玉的鎮國公府。
縱觀大焱數百年以來,名垂千古的功臣不止一位兩位,但鎮國公依然是其中難以繞開的一位人傑。
雖然不能把大焱國力強盛到可稱天下第一的功勞全都歸咎於他,但是他提著那一柄樸刀開疆拓土建立下來的不世功績,卻又的的確確是大焱繁榮昌盛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