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讓人走了?”
“呃…,我說留著也沒用,他們就讓人滾了。”
陳父深吸了一口氣。
“還,還有幾次類似的。”
“你……!”
“還有什麼。”
被陳父嚇到,陳淮安忙不迭搖頭。
“沒有了,我記憶中是沒了。”
望著眼前這個兒子,陳父眼底布滿痛心,曾經他對他報了十成是的厚望,沒想到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但他現在也自顧不暇,由於他這邊的證據量龐大,監察機構還在審核階段,趁此空檔,陳父迅速聯係了當天深夜的一班船。
他取出了保險箱裏所有的債券,幸虧他早早在國外銀行的不記名賬戶裏存了一大筆錢,足夠他在新的國家從頭開始。
走的時候,陳父根本沒想要將何如敏和陳淮安一起帶走。
就在剛剛,他省廳的朋友又打電話過來,問他兒子是不是得罪了誰。
見陳父百般摸不著頭腦,對方才說,陳父的證據,是在陳淮安的之後送到的,和陳父的相比,陳淮安的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安排。
以陳父的精明迅速反應過來,如果隻是為了扳倒他,單單提交他這份證據就夠,偏偏先提交陳淮安的再提交他的,擺明了是要他陳家給陳淮安陪葬!
本來他對這個兒子還有幾分情誼,現在陳父不殺了他都不錯。
兒子他有的是,陳氏可隻有一個。
得知陳父潛逃的消息,裴陽並不意外,眼見大廈起,眼見高樓傾,這幾天,陳氏抓的抓,封的封,一個勢力盤根錯節,影響深遠的企業就這麼消失不見。
“據悉,警方目前仍在抓捕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陳永民,而他的兒子陳淮安在經過警方一係列調查搜證後,確認是一家非法展開倫理實驗和基因編輯研究機構的控製者,目前和陳永民兩人都在潛逃中,如有熱心市民發現以上兩人蹤跡,可聯係當地警方進行舉報,以上是本台的新聞報道,我們下次再會。”
關掉電視,裴陽仰進柔軟舒適的真皮座椅。
如果不是程子旭和他裏應外合,想要在短短一年內將City Secret做空並且安到陳淮安頭上確實有點難度。
“做的不錯,辛苦你了。”
“多謝裴總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程子旭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桌前。
“十年前如果不是您注資,或許今天就沒我程家這號人了。”
“有能力的人,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
“但這幾年如果不是您的提攜和幫助,我程家絕對不會這麼快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程子旭恭敬的低著頭。
裴陽眼底浮起一絲滿意,他挑的人,最重要就是懂得感恩。
電話響起,程子旭識趣告退。
“老板,人抓到了。”
“晚上十點帶到永煌大廈樓頂。”
“是。”
賀家帶出的這批人從機構撤出後,部分轉移到已經麵向大眾開放的度假村高層,部分跟在裴陽身邊,替他處理一些不幹淨的事。
裴陽從三十二層的辦公室望向窗外,天氣陰沉,暴雨將至。
回到家裏的程子旭坐到床上,桌前相框中放著他,陳淮安和賀禮安三人站在賽車前的合照。
比起賀禮安,他要更早認識陳淮安。
記憶回到十年前,他得知自家公司可能要破產時,還年幼的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他認識的人中最有勢力的陳家少爺求助。
但換來的隻有侮辱。
當時隻有十歲的陳淮安聽到他家可能要破產這件事後,莫名的笑著說了一句。
“物競天擇,破產對你家說不定是好事。”
臥室門緩緩關上,程子旭走出去,原本在桌上的相框被丟到了垃圾桶裏。
“裴總,樓下有位姓何的女士吵著要見您,但她沒有預約。”
秘書的聲音從座機那頭傳出。
“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