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羿在帳中看書,對鄭雪雲的動靜漠不關心。
葉流心剛到就忍不住問:“王爺,今夜胡蜂的事……”
“是我所為。”江羿承認。
葉流心……這是,過於爽快了。
“怎麼?”見她不出聲,江羿抬眼,“非要我看著你幹蠢事?”
葉流心,有點訕訕的,但還是厚著臉皮上前,帶著軟糯糯的嬌憨:“王爺怎知我要幹的就是蠢事?”
江羿看著她,神色冷峻:“背著我幹的事,都是蠢事。”
“什麼呀,”葉流心已經走到他身邊,忍不住捶他一拳,“嬌嬌都還沒幹成,王爺憑什麼就說我一定蠢?”
江羿麵上依舊不落半點暖。
“我母妃什麼德性你不知?你想拿胡蜂去嚇她,若是被她查了出來,告到父皇那裏去,你以為還能像上次你大鬧長寧宮那般全身而退?”
葉流心哼哼,“王爺關心嬌嬌就關心唄,非要擺出訓人的模樣,嬌嬌不喜歡,嬌嬌隻想王爺哄著。”
江羿:“……”
他是同她認真的說話,她非要同他胡攪蠻纏。
“怎麼哄你?”心裏覺得她任性,口中語氣卻不知不覺鬆了。
葉流心馬上抱住他的胳膊,腰肢如綢緞般掛起來,青絲垂到他手中的書上。
“鄭雪雲的蜂窩,好歹要讓我去放。”她嘟著嘴,不像在說惡毒的話,卻像天真的孩童求著給一隻紙鳶放。
江羿失笑:“你?你若是被人發現行蹤,或是無人能證明你那時段在何處,是想又被母妃抓住把柄?”
“那王爺就該找個人假扮嬌嬌模樣,證明我時時刻刻都在別處。行蹤的話,王爺也該讓人護著我,讓別人發現不了我。”
葉流心腮幫子鼓鼓,柳眉飛揚,一雙明眸媚氣與靈氣交映。
江羿心尖莫名的癢,像打不出的噴嚏,難耐難忍。
“那還是我不對了,沒顧得上讓你玩得開心?”
“知道不對了,下次就要改,”葉流心可算是順著杆子往上躥,“王爺沒了以前的記憶,連怎麼寵嬌嬌都不會了,還要嬌嬌重新教。”
江羿是真笑出了聲。
就她歪理多。
“好,那你說說,我從前都是如何寵你?”他不覺朝她偏過頭去,額頭都要同她相抵。
葉流心一手捧臉,仿佛還羞了。
“王爺自己想不起來就算了,還要嬌嬌說一遍,嬌嬌又不是不識羞……”
“原來,你還識羞?”江羿的聲音低了,也輕了,“往我懷裏鑽的時候,掛我身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羞過……”
手裏的書,落到了地上,他抽出了手臂,攬住了她,手掌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
葉流心癢,笑著要躲。
江羿不準。
他臂長,力氣又大,真要強迫,葉流心扛不過。
不到一時片刻,兩人便翻滾在了地上,身下是軟厚的地毯,江羿以掌托著葉流心的頭,把她死死壓住,倉忙又紊亂的索吻。
他承認是有些氣惱她的。
他的嬌嬌是聰明的,知道她馬尾上的胡蜂是殷貴妃與鄭雪雲雙雙聯合設計。
故而依著脾氣要報複回去。
可她不想想看,連他都能猜到她的計劃與行動,屆時父皇下令嚴查,她真能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