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樾瀲、謝星雪,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誰在叫謝樾瀲。
花輕暖忍不住提醒眼前陷入回憶中溫柔笑著的謝樾瀲,謝嘯,哦不,他是謝樾瀲!
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謝嘯,他死了。
:“你什麼意思?”
謝樾瀲放開謝星雪,把謝星雪藏在自己身後,一臉正氣的看著花輕暖問。
:“你們在一炷香之前死了,沒錯。她說被渡歌所殺,而你,是在聽到謝嘯二字後七竅出血而亡。”
:“現在第二炷香的時間也快到了。”
:“你們還剩最後的一炷香。”
花輕暖平靜的給他們兩人解釋。
:“你什麼意思?”
謝星雪急躁地問,邊說還要去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花輕暖。
:“如果你要聽我可以跟你好好說,但估計一柱香說不完的。想聽嗎?”
謝星雪對著椅子上的花輕暖拳打腳踢,可花輕暖像個沒事人一樣,動都不動一下。她旁邊坐著三位護衛也一動不動,像完全看不到花輕暖被星雪打了一樣。那可不是渡歌、雪玲瓏、夜氓會做的事,花輕暖在謝家堡高燒的時間裏少了一根頭發,渡歌都要跟他們拚命。說要是明天花輕暖再掉一根頭發,她就要把他的頭發全部連根拔起。渡歌能忍受花輕暖被星雪拳打腳踢?除非他們真的不能動彈,除非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除非真的如花輕暖所說,他們真的已經死了!
他們真的就這樣死了?
死了還能說話?
還能對花輕暖拳打腳踢?
他要不要也去踹幾腳?她不是一直踩著他的臉嗎?她的護衛不是還割了星雪的舌頭嗎?他們不是都死了嗎?怕什麼?反正無論對花輕暖做什麼,她都不會察覺。
:“也不是察覺,隻是,懶得跟死人過不去!”
:“你們覺得死了很好,就很好吧!”
花輕暖身子回轉過來,一手抓住了星雪的左腳,然後麵無表情的丟到一邊。她比夜煞更可怕,夜煞隻會勾魂,但花輕暖殺人不眨眼,連變成魂魄的他們,也沒有半點慚愧。
:“如果還想繼續活著當謝家堡堡主,謝家堡住的夫人,就求我啊!”
那人慢條斯理走到星雪麵前,彎下腰,伸出左手勾起星雪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開口。
她花輕暖哪裏是夜煞?
是惡魔!
:“求你,我怎麼可能?”
謝樾瀲在回絕,但謝星雪卻一口答應了。
:“我求你,漠商的花少主,求你救救我,不求您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我還不能死啊!我肚子裏,”
:“謝家堡堡主,你怎麼看呢?”
:“如果母體離世超過一個時辰,令夫人腹中胎兒,也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