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過兩日,就是你和表少爺成婚的大喜之日了,怎麼感覺您今日心情不是很好?”
正在為陸扶月梳頭的婢女喜兒看著銅鏡裏,自家小姐這張足以讓天下大多數女子黯然失色的臉,試探開口問道。
陸扶月動作一頓,然後垂下眼眸,將手放了下來,“小喜,你說,我再過幾日真的要和表哥成婚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喜臉色一變,將屋裏的其他婢女叫了出去,然後急忙關上門,在陸扶月的身邊低聲勸道,“小姐,這話以後就不要說了,萬一傳到了表少爺的耳裏,恐怕會影響您們之間的夫妻關係。”
她家小姐可是這禹城裏最出色的女子,無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都無可挑剔。
十日前,小姐本應嫁給城主大人,成為城主夫人的,可惜大婚之日,一夕之間整個禹城易主,城主大人死在了表少爺的劍下,小姐也被迫成了表少爺即將過門的妻子。
隻是,表少爺向來不喜歡小姐,甚至對小姐還極為厭惡,估計此次強娶小姐,恐怕也是為了老爺手中的權利。
陸扶月聞言眸色一動,目光又落在了銅鏡裏,她那光潔無瑕的眉心上,微微出了神。
清風從窗外吹入屋內,院內,一棵巨大的桃花樹下,簌簌的粉白桃花不斷落下。
突然,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接過小喜手中的玉梳,然後一點點地從陸扶月烏黑亮麗的發間穿過。
清冽的雪鬆味一下子彌漫在她周圍,熟悉而又陌生。
陸扶月思緒回攏,抬眸從銅鏡中看向站在她身後,身材高大,眼神卻極具侵略性的男人,愣了愣。
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怎麼,才幾日不見,表妹就不認識我了?
陸扶月很快便回過神來,她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抿了抿唇,“表哥,大婚在即,按照規定,你我不能見麵。”
祁淵動作一頓,不屑地嗤笑一聲,“規定,你以為如今的禹城,誰才是規定。”
“是你之前那個被我一劍斬殺的夫君,還是你這陸家大小姐的身份?”
陸扶月眼底閃過一絲茫然,明明是在說大婚的規矩,她不明白這人怎麼就扯到這裏。
祁淵看見女子的走神,臉色驟然一沉,將手中的梳子隨手丟在了桌上,然後傾身大步上前從後麵猛地一把將人騰空抱起。
陸扶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下意識用力推了推男人灼熱寬闊的胸膛,驚呼道,“表哥,你這要做什麼?”
祁淵冷笑,抬手一揮,梳妝台上的各種妝奩以及脂粉首飾,嘩啦啦地落了一地。
然後傾身上前,將她纖細的身子死死禁錮在梳妝台上,“表妹,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陸扶月臉色一變,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冒了出來,她用力地掙紮著,“放開我!”
然而,下一秒,祁淵強勢地扳過陸扶月的臉對準銅鏡,他看向鏡中雙頰泛紅的美人,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一下,“不愧是禹城第一美人,這臉甚合我意。”
說罷,祁淵低頭輕咬撕扯著陸扶月小巧的耳垂,又一路往下,留下一道道紅痕,一隻手伸進衣內,炙熱而又粗糲的大掌揉搓著。
陸扶月整個人無力地倚靠在冰冷的梳妝台上,艱難地喘息著。
她的記憶,和以及從小受到的規矩告訴她,身為貴女,哪怕是未婚夫,也絕不可在大婚之前,和他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