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隱入院內,連翹則是沿著圍牆轉了一圈,來到了後院兒,朝著唯一有光的屋子走去。
“大人,這事兒明明是他們守衛軍的責任,現在卻推脫到您頭上來了,賀小將軍有京城那邊保著,就算事發也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您就不一樣了,您得為自己打算啊。”
“哼!賀雲虎以為本官好欺負,這些年他們點卯也賺了不少,老子一兩銀子的便宜沒占著,這會兒卻想把屎盆子往本官頭上扣,簡直欺人太甚!”
連翹倒掛在門外房梁處,不敢貼的太近,隻能聽的個大概。
屋裏兩個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林州府尹歐陽靖了,另一個人應該是他的下屬。
“大人,如今太後娘娘和皇上就在林州,您不如趁機做些政績,將功抵過,到時候就算賀小將軍要把責任都推到您頭上,您也有底氣為自己辯解不是?”
歐陽靖問:“那老太太的事兒處理的如何了?”
“大人放心,證據都在咱們手裏攥著呢,聽說那老太太一個遠房親戚來給她入土安葬,到時候咱們隻要稍稍跟那人透個信兒,讓他把這事兒鬧大,傳到太後娘娘和皇上耳朵裏,賀雲虎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連翹微微蹙眉,又等了一會兒,沒再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話,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回到家,無柳也剛好到了。
“師父,那仵作的記錄上並沒有寫明張老太身上挫傷的事情,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壓根沒有檢查徹底?”
連翹把在後院聽到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懷疑他們說那個老太太就是張老太,看樣子,歐陽靖他們是捏了什麼有關張老太死因的把柄,想要借此拿捏賀雲虎。”
無柳不得不感歎了一聲:“這些當官的心眼兒跟蜂窩似的,密密麻麻,可真是可恨又可惡!”
連翹坐下,喝了口水,有些涼,不過正好壓一壓此時心頭憋悶的怒火。
“明後天他們應該就會找你,到時候你就繼續扮演張老太遠房親戚的角色,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拿捏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話落,她餘光瞥到了門外路過的小元子,連忙把人叫了進來。
“星星呢?”
小元子先是見了禮,隨後才答道:“回主子,小主子用完膳已經歇息了。”
連翹原本是打算過去看看的,聞言也頓住了腳步,“這麼早?”
“嗯,小主子練功有些累著了,說是今天早點休息,就不給主子您請安了。”
連翹倒不是那麼在乎這些禮節的人,“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他累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反正出門在外也不用早朝,明兒早上你也別叫他那麼早起,就讓他多睡一會兒。”
“是,奴才知道了。”
小元子應聲離開。
主子真關心小主子,出去回來都要先問問小主子在哪兒。
連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叫住正準備回房的無柳:“你們練武的人是不是太過投入就會走火入魔啊?”
她不是很懂這些。
但電視劇和小說裏不是都這麼寫的嗎?
無柳沉浸在‘你們練武’幾個字中好一會兒才回神,點點頭,“是有這種情況,師父,您是覺得哪兒不舒服了嗎?要不徒兒給您把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