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對於徐煙雨來說並不陌生,也不可怕,無論對於誰來說,在成功的道路上都不能缺乏耐性和毅力。
燈下,徐煙雨閉眸想事情。
在湯國的計劃已經開了頭,徐煙雨認為眼下不是繼續執行的最佳時機,金錢已經不是問題,剩下的便是社會聲望了,像聲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很難把握的,來湯國遊厲的士子很多,或許可以從這方麵著手。
士子最缺的便是賞識他們的人,當務之急是盡快建立起在湯國的聲望,她才能安心的做別的事情。
不知靜坐了多久,徐煙雨回過神來時,手裏的水已經隻剩下一點點溫度,她直身正要起來,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異響,似乎是布料摩擦的聲音,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不由懷疑是不是幻覺。
放下水杯,徐煙雨聽著自己衣料摩擦的聲音,與方才有細微的不同,慢慢的從衣服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燈光微顫,徐煙雨餘光瞥見地上的影子,身後果然有一人正在悄悄靠近,眼看距離她隻有兩尺的距離,劍沒出鞘,似乎並沒有打算傷害她。
“何人?”徐煙雨陡然一聲厲喝。
身後那人微微一驚,動作遲緩了一息,出聲問道,“你學過武?”
“哼。”徐煙雨冷哼一聲,“地上這麼大的影子,我可不是瞎子,你來幹嘛?我想我們之間的協議並沒有作廢?”
“你幫我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黑衣人問道。
“查到了,但現在我還不想告訴你。”徐煙雨淡定道,絲毫沒有被架在頸上的劍所影響。
徐煙雨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身後的人刺去,黑衣人反應迅速,反手一劍往徐煙雨身上刺,動作迅猛淩厲,比徐煙雨的動作更加利落,然而兩刃相遇,卻是黑衣人落了下乘。
“你果真學過武。”黑衣人捂著被震得發麻的手臂,他還從來沒有被人一招就逼到這種境地。
“學過幾個月而已。”徐煙雨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跟我好好聊聊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告訴我?”黑衣人一坐下,便急切的問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希望你幫忙做點事而已。”徐煙雨伸手給無塵倒了杯茶,“我要在湯國建一個弈館,建立期間肯定會有很多麻煩找上門來,你的任務就是將找上門來的麻煩趕走。”
“時間?”無塵問道。
“暫定半年。”半年可以發生很多事,誰知道半年之後又是什麼光景,亦或者他又會遇到什麼麻煩。
“好。”隻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別說半年就算是十年也無所謂。
時間對於幸福的人來說永遠過得很快,對於痛苦的人來說度日如年,無塵雖然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心中卻有十分真摯的見解。
“她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徐煙雨湊過去,嘿嘿笑著問道,“你們是青梅竹馬?還是她是你的夢中情人?難不成她是你的妻子?”
“話不可亂說!”無塵漲紅著耳根阻止徐煙雨。
難得的看著他的囧樣,徐煙雨給了他一個我懂了的表情,“你要找的人現在在湯國公子,湯邵青的府上,住在公子邵青內眷的院子,你似乎沒有希望了。”
無塵似乎沒有聽到徐煙雨的調戲,眼光無神,怔怔的盯著前方,“這個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徐煙雨保證道,從榻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玉吊墜,“這個你應該不會陌生?”
無塵突然緊緊地捏住徐煙雨的手,“這你是從哪裏來的?你把她怎麼樣了?”
“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徐煙雨一把甩開無塵的手,用嘴巴輕輕的吹著被他弄紅的手臂,直到聽到一聲巨響,才抬起頭來發現無塵不知為何已經躺倒地上去了。
徐煙雨瞪了他一眼,“你在我麵前裝可憐可沒用,要裝去公子邵青府上裝去,也好讓你的小情/人心疼心疼。”
無塵吃咧的嘴了半響才悻悻的爬起來,“剛剛是我不對,你手中的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所以一時失控,你能把它給我嗎?”
“拿去吧。”徐煙雨將玉墜子拋給無塵,“這玉墜子一看就是個便宜貨,送這種東西給女孩子,怪不得會被甩,你要不要考慮給我打工,保證你以後不會為錢發愁,取十來個老婆也不成問題。”
“不用了,你管好你自己便好。”無塵咬牙切齒道,“與其考慮別人的事,你還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更像男人一點,雖然是個內侍,但你竟然已經離開王宮了,就要學會做一個正常人,不男不女的,你的秘密遲早被人發現,到時候出醜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