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徐煙雨訝異的看著他,“說來上次你就這麼說過,我一直沒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內侍嗎?你是這麼得到這個天方夜譚的結論的?”
“稍微有點眼光的人,都不會看不出來。”這會兒換做無塵冷哼了,“你想要好好在外麵生存,最好管住你那些小動作,大家都不是瞎子。”
“多謝了。”徐煙雨恭敬的做了個輯,“還從來沒有人給我說過,要是沒有你提醒,以後估計要壞大事。”
雖然被比作內侍,徐煙雨卻一點也不生氣,一直以來她就覺得自己的偽裝做的不錯,沒想到卻存在這麼大的問題,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就好改正了,從現在開始每天都要觀察至少一個男子的動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必須讓自己的舉止動作看上去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隻是不知道除了無塵還有沒有其他人發現,現在改還來不來得及?隻希望其他人不要太聰明了!
宋初一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色朦朧。她微微動了動手臂,入手一片溫軟,她怔了一下,伸手摸了又摸,腦中猛然空白了一瞬……這個物什……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煙雨便著手於準備弈館的事。
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就隻差最後一步——一個盛大的開張。
然而湯都的生意雖然好做,在開張之前沒有得到各勢力的許可、支持,開張之後便很難做,會受到各勢力的打壓,湯都的商戶全部結合起來,不論徐煙雨有多少金銀,也不夠用來填坑。
“查到了嗎?”站在窗前,徐煙雨問著身後的冬梅,離弈館開業隻有短短的三天時間了,要是在三天之內還沒有得到認可,那就不能準時開業了。
“查到了,湯都最大的商戶是蕭家,蕭家現任家主叫蕭呂,今年二十五歲,喜怒無常,沒有妻子,我們的人還查到,他連個通房也沒有,按理說像蕭家這樣的大族,會因為蕭呂的子嗣問題鬧起來,然而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蕭呂的家主位置坐的十分穩當,一點質疑之聲都沒有。”
“這倒是有趣。”徐煙雨摸著嘴角笑了笑,“去把肖鷹叫過來。”
“主子你是懷疑蕭家和肖鷹有關係?”冬梅問道,“他們的發音雖然相同,但字確完全不同……”
“我知道。”徐煙雨止住冬梅,“可我有預感,他們絕對有關係,去叫他過來吧,就算是我想多了,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主子,你找我?”肖鷹站在徐煙雨麵前,拱手道。
“坐。”徐煙雨指了指對麵,“你還在怨我將你強行留下?”
“不敢。”肖鷹硬邦邦的答道。
“有什麼不敢的,有話就直說,說不定我還會放你出去走走呢。”徐煙雨笑道。
肖鷹沉默不語。
“你和蕭家什麼關係?”徐煙雨也不抬頭看他,自顧自的玩著手指,一點也不在意他什麼反應。
肖鷹久久不說話,徐煙雨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對了,“你也別緊張,我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蕭呂的喜好而已。”
肖鷹依舊沒說話,不過一直偷偷觀察他的徐煙雨還是察覺到他身體一震,“正好我要去見蕭呂一麵,你是蕭家的人吧,要給什麼人帶話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我的能力,相信你也清楚,你要是不說的話,到時候傷到什麼人,我可不負責任哦。”徐煙雨繼續道,她就不信,都到這種情況了,還不能將他的話逼出來。
“如果你認為蕭家的人有那麼好欺負,你就去做吧,誰受傷還不一定呢。”肖鷹站起來,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主子,大虎已經查到了,蕭呂今天會在城中遊湖。”冬梅急急的走進來向徐煙雨稟告,“主子我們今天要去嗎?”
“去,為何不去?”徐煙雨站起來理了下衣衫,抬腳立馬便走。
隻有三天時間了,徐煙雨急著見到那蕭呂,冬梅則是徐煙雨說什麼便是什麼,叫上無塵,當下便拎著禮物,向河邊去。
時至午時,雖是春日,陽光卻十分暖和,河堤上人潮擁擠,徐煙雨一眼便看見了湖中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