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舟點點頭。心頭卻是癢癢難耐:沈玉闌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想繼續調戲下去啊……
沈玉闌此時卻是尷尬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隨後卻又有些不大相信:“不可能吧——”她怎麼會主動呢?
齊宇舟挑眉,忽的湊上來,將嘴堵在沈玉闌耳邊輕聲的將昨兒夜裏某個情景描述了一遍。
於是沈玉闌的臉就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大番茄。
結果齊宇舟卻是擅長得寸進尺,見沈玉闌不好意思了,竟是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沈玉闌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於是兩人赤膊上陣,在鋪蓋裏上演了一回大戰。
直鬧得氣喘籲籲,沈玉闌才猛然發現:她吃虧了!這樣鬧騰,某人隻會越來越精神嘛!
好在屋子外頭候著的丫頭聽見了動靜,揚聲問了一句:“夫人老爺可要起了?”
齊宇舟恨恨:“不理她!”
沈玉闌卻是忙應了一聲;“嗯,準備水吧。”
齊宇舟隻得無可奈何的作罷了。不過卻是又不甘心的用眼睛狠狠的將“豆腐”吃了個夠。
沈玉闌鬥不過,羞得差點穿衣裳的時候差點沒將係帶弄成死結。
“我來吧。”齊宇舟看著,從容不迫的伸手過來,將活計攬了過去。
沈玉闌擔心他趁機做點什麼,死死拉著衣裳不敢鬆開。
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樣子,齊宇舟無奈一笑,低聲道:“放心吧,我什麼也不做。”
沈玉闌半信半疑,掙紮片刻決定相信齊宇舟這一回。
結果齊宇舟果然還真就什麼也沒做,倒是君子得很。而且,他親自服侍她穿好了所有的衣裳,動作輕柔,神情專注。等到穿好,卻是輕輕將她拉近懷裏,低聲道:“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
沈玉闌心裏一軟,忍不住連聲音都放柔了;“嗯。咱們是一家人。”
從昨兒開始,她和齊宇舟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也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家人。
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錯。
齊宇舟抱了很久才放開,隻是末了突然又問一句:“可有什麼不適?若是有,我去弄些藥膏來抹一抹。”
沈玉闌略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羞得厲害。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她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不過心裏麼……還是有幾分受用的。畢竟,齊宇舟這也是關心不是?就是關心的地方,太羞人了些。
用過早飯後,沈玉闌斟酌了一回,還是和齊宇舟商量:“不如,先喝湯藥避孕吧?一年之後再要孩子。”一則現在到底還是一年孝期之內,二則,她身體現在也還太小了些。好歹等到十八,到時候身體發育好了,生產也容易。
齊宇舟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到底還是點頭應了。
至於湯藥麼——沈玉闌那兒就有配方。倒是不必去外頭尋了。
圓了房之後,兩人似乎自然而然的就更加親密了起來。以前雖然也親密,可是到底不如現在。以前或多或少還有幾分客氣,可是自從……之後,沈玉闌就覺得,相處的時候,似乎不自覺的就從未再拿齊宇舟當過外人。至少,不會再客氣什麼了。
沈玉闌和齊宇舟的變化眾人自然都是看在眼裏,自然而然的,底下的人之間相處起來也就容易了。以前麼,或多或少的,還有些各自為營的架勢。現在則全然沒了。
而就在沈玉闌和齊宇舟過著蜜裏調油般小日子的時候,有些人卻正是難受著。
譬如,沈玉珊。譬如,以前的金荷,現在的沈玉荷。
九皇子和顧蒙,都不約而同的有了側室。而且,身份也都還不低。沈玉珊還好,畢竟是占著正妻的名頭。誰也不可能欺負了去。可金荷,就淒慘多了。
不過這些都和沈玉闌沒關係:縱然聽說了,也不過是當個閑話轉頭就忘了,從不會往心裏去。
沈玉珊,那是活該。金荷麼……也未嚐不是自討苦吃。自己走什麼路,那都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不過,沈玉闌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可是別人卻是不一定會放過她。這不,事情就找上門來了。一大早的,剛送了齊宇舟出門,那頭門房就來傳話了——說是有人上門來做客了。不巧的是,正好是沈玉珊和金荷……
沈玉闌很想說不見,可是想了想,卻還是沒出口。“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