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盛大的雪景,白止這還是第一次見。
白雪皚皚的樹林後麵,是如同冰雕一般的白藍色的房屋。
銀色的燈杆上,掛著繪製著白色冰花的藍色旗幟。
白止看著這景,不由得有些呆滯。
此片天地,上下一白,冰藍渲染,白金色點綴,真不愧是雪中的國度。
等等,為什麼視線前突然就白了?
直到一股刺骨的冰涼席卷了白止的腦海,他才反應過來。
他被多托雷推進雪堆裏了!
原諒剛到至冬的白止,還沒來得及適應嚴寒氣溫和異國的風土人情。
就被某個家夥一把推進了冰雪裏。
讓他這個從未感受過如此大雪的璃月人,近距離的感受了一波冰雪的威力,和至冬這個國家對他的熱情。
當然,毫無疑問的,這一波屬於是多托雷自作自受了。
本身就體弱的白止被推入雪堆之後半天沒個聲響,把前一刻還在因為自己惡作劇成功而慶幸的多托雷給嚇了一跳。
連忙把眼前半個身子紮進雪裏的墨藍色身影,從雪裏撈了出來。
不出意料的.......
因為快速接觸過冰的東西,再被撈出來,白止的體溫瞬間發熱,整個人都進入了昏迷狀態。
他來至冬,是個錯誤可能......
昏迷的前一刻,白止如是的想道。
待到白止醒來,已是三天後。
周圍的金屬牆被白熾燈照耀著,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周圍精密的儀器上,各色的實驗液體映出了各異的顏色。
白止艱難地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躺著的床鋪,不由得又是一陣沉默。
手術台.......
他應該沒有被多托雷那家夥解剖吧,沒有吧沒有吧。
“啊......你終於醒了。”
多托雷坐在實驗桌前,抬起頭,看著一臉茫然的白止說道。
“放心,我解剖你。”
“別人就算了,你可不一樣,我還不至於不尊重我的摯友。”
聽到這話,白止的心中算是大石頭落地,一直屏著的一口氣終於鬆開。
“對了。”
看著白止從手術台上下來,多托雷打開腳邊的一個櫃子,從裏麵撈出來一件墨藍色的大襖。
“這個穿上,外麵的冷,你受不住。”
“你還知道我受不住啊。”
白止沒好氣的回懟道,伸手接過了多托雷遞給他的大襖。
“我出去一下.......”
“盡量早些回來。”
多托雷眸含深意的看著白止,點點頭。
“行,你要是太久沒回來,我就去找你。”
白止點了點頭披上大襖,打開實驗室的門,走了出去。
外頭大雪紛飛的,冰晶色的樹梢上堆著白雪。格外夢幻。
“這位少爺,能不能請您來看看我們的餐廳......”
白止原本隻是漫步在大街上,卻被一個淺金色頭發的男人攔了下來。
男人麵色蒼白,一雙藍眸帶著渴求的看著白止。他的衣服有些破舊,那件棕色的外衣上還打著同色係的補丁。
“什麼餐廳?”
他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男人。
他很清楚,就單他的銀製眼鏡看起來就已是價格不菲,更何況他的身上還有多托雷給他的這一件看起來就格外貴氣的大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