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問一些事情,你先出去。”
潘塔羅涅笑著,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害,明明是我的地盤,結果被你趕走了……行吧行吧,我先走了,等會一塊吃飯去。”
多托雷抬起頭,轉身準備離去。
“知道了,你怎麼話那麼多。”
“還不是怕你又不吃飯。”多托雷理所當然的說著,聲音回蕩在長廊裏,人卻已經離開了這裏。
“嘁,不吃飯的明明是你,還推我身上了。”潘塔羅涅撇了多托雷離去的身影,很是不爽的嘖了一聲,看著崎科羚斯蘭特的目光多了幾分隱晦的陰狠。
“……”他抬起眼眸,盯著在他麵前緩緩蹲下的潘塔羅涅,開門見山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崎科羚斯蘭特知道,愚人眾這群人是想從他這裏知道什麼消息的。不然,按照愚人眾遠遷軍的習慣,他們早就死在納塔了,又怎麼會被大費周章的,將他和他的小弟那麼一大幫子人從納塔帶回至冬。
所以,崎科羚斯蘭特其實隻是在揣測,揣測愚人眾所想要知道的這件事,他是可以隱瞞的罷了。
隻是,潘塔羅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笑著開口道:“矢先生,這麼多年了,過得怎麼樣啊。”
潘塔羅涅淺笑著,半眯著眼,一雙眼瞳在黑暗中泛起幽幽寒光。未知的寒冷悄悄的彌漫在狹小的牢房裏。
“我過得如何與你何幹,小子,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有事說事。”崎科羚斯蘭特皺著眉,僅剩的那隻眼緊緊的盯著潘塔羅涅。
他隻想知道對方的企圖,並不在意周圍泛起的白霧。畢竟本身監獄裏就存在著幹冰產生的白煙,低氣溫是這裏的常態了。
而此時,牢房裏那比平時更低一點點的氣溫在某個一心追求答案的老人眼裏,根本不是一回事。他隻當是今天幹冰的量比平時多了一些而已。
“哎呀呀,可我並不是來問消息的喲。”潘塔羅涅眯著眼,“我隻是想來和你敘敘舊而已。”
“我們沒有什麼好敘舊的,不是麼?”崎科羚斯蘭特依舊眉頭緊鎖。
他不認為自己和潘塔羅涅有什麼好聊的。畢竟,這人從前隻是他的試驗品罷了。所以哪怕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樣了,他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潘塔羅涅依舊笑著,他微微抬起手,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聚攏,掌中凝聚出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花。
“可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聊一聊。你說呢?赤月王朝的守衛者?或者說……獨立於黑日王朝的反叛軍。”
那片雪花在潘塔羅涅的操控下泛起莫名的紅色,最終化成了一輪紅色的月亮。
崎科羚斯蘭特沉默著看著潘塔羅涅手中的那一輪紅色月亮,看著它被黑色的太陽吞噬,替代。眼底泛湧起潘塔羅涅不太懂的,十分明顯的恨意與惡意。
不過潘塔羅涅卻在此刻收回了視線。不是他不在意那眼神背後的含義,隻是,他需要裝作看不見,然後再套出來原因。
畢竟,那就是他準備要問的事情。
“黑日王朝那群混蛋……”崎科羚斯蘭特咬牙切齒的輕聲低吟。
“哈,看來傳聞不虛啊,你們果然很討厭黑日王朝。”潘塔羅涅輕笑著嘲諷道,“對於他們推翻了赤月王朝這麼厭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