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懷得了個沒趣,卻沒有落下臉來,隻道:“隔的時間長了,青陽是不認得伯父了,嗬嗬……”。
忍了許久的孫張氏話了,“沒爹沒娘的孩子果然沒教養的很,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古青陽立刻繃緊臉,怒視孫張氏。
一直垂眸不語的青舒抬眼,一臉漠然地盯住出口傷人的孫張氏。
孫張氏的目光對上青舒漠然的眼,無端的渾身覺得不自在,她隨口就道:“沒規沒矩的,怎麼看人呢?你娘沒教過你對長輩不得無禮嗎?”
青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會兒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一會又‘你娘沒教過你’,倒是讓青舒聽糊塗了,孫夫人要不給我們姐弟倆好好道道,我們姐弟到底是有娘還是沒娘?”
孫張氏被堵得不出話來。
孫仁懷眉毛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冷冷地遞給孫張式警告的一眼,麵向青舒姐弟時又換上了笑臉,“嗬嗬……你們伯母心直口快,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沒有壞心眼兒,別跟她一般見識。”
青舒又垂下眼,心中暗哼:來去還是在他們姐弟沒教養,老東西,你給我記著。
看青舒不話,孫仁懷以為安撫住了她,立刻又語重心長地道:“舒丫頭,你一個深閨姐理應深居簡出,坐在房裏做做女紅、學學持家之道,準備出嫁事宜,萬不可拋頭露麵,三兩頭地往外跑,惹來無謂的閑言碎語。”
青舒依然保持著垂眸的姿態,隻是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眉毛。
孫仁懷清了清嗓子,伸手到桌子上準備端了茶水喝,卻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他們夫妻進門來坐了半,根本沒人為他們沏茶倒水,於是尷尬地收回手,“舒丫頭,伯父的話你別不愛聽。伯父與你爹是生死之交,你爹去了,有些話,伯父自然要代你爹與你聽……”
“孫老爺可別誤會,以為是青舒氣不給孫老爺茶水喝。實在是我們府上太窮,茶葉太差,沏出來的茶水連貴府奴才都喝不進嘴去。於是青舒想啊,既然如此,何必再沏了搬不上台麵的茶水出來在孫老爺跟前丟人現眼,直接免了茶水便是,就不去再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青舒做的可對,孫老爺?”青舒抬眼正好看到孫仁懷想拿茶水而不得的尷尬,她心下立刻有了計較,便打斷孫仁懷教的話,聲音清脆、語氣柔和地了這麼一通話出來。
孫仁懷氣的額角的青筋直跳,青舒的話的這麼明顯,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昨日孫婆子等人找茬,拿古府的茶水作文章了讓人不通快的話,否則人家何至於氣得連茶水都不給他們夫妻準備。然後等在這裏,給他上眼藥,一番擠兌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