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三聲槍響。
子彈分別擦過魏武輝的臉頰,肩膀頭以及胯胯軸。
魏武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看見王衝掏出手槍,等的就是對方先開火。
“死!”
王衝不斷扣動扳機,很快就將彈夾清空了。
魏武輝麵對手槍,鎮定自若,拳法高手,躲避子彈,是根據持槍人的肢體反應,做出預判躲避。
例如肩關節,腕關節的活動程度,槍口的朝向,甚至風向等因素,都會影響彈道的軌跡。
魏武輝自己就是槍法高手,王衝又屬於棒槌,跟丁雲峰那種天賦型的選手截然不同,他打槍完全就是亂打,全靠火力猛傷人,碰見狠人,純屬白給。
槍林彈雨中,魏武輝閑庭信步,他周圍的混子,卻倒下好幾個,沒倒下的,也都被嚇跑了。
因此,魏武輝與王衝兩人之間,出現一片真空地帶。
魏武輝麵無表情,十指抓地,略一用力,膝蓋彎曲再彈起,刹那間就越過十多米的距離,出現在王衝的麵前。
“啊!”
王衝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魏武輝掄起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噗嗤,一聲異響,好像雞蛋掉落,被摔破殼的感覺。
王衝的腦袋,竟然被魏武輝,砸進了胸腔裏。
這還不算完,王衝一身骨骼,全都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等到魏武輝收拳,他整個人已經像泥巴似的癱軟在地。
崩撼突擊,剛猛暴烈!
魏武輝內心積壓多日的怒氣,在這一刹那,得到了宣泄!
“……”
一秒,兩秒,三秒。
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由始至終,魏武輝都很克製,除了打死王衝,再沒殺害別人。
一群混混兒看著他,感覺褲襠裏潮乎乎的。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這是什麼禽獸,居然如此凶猛。
“滾。”
魏武輝低吼一聲,猶如天際悶雷。
眾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慢慢往後退,然後撒腿跑光了。
沒辦法,王衝已被打死,誰還領頭鬧事?
圍住公安局,罪名可不小,沒有王衝的背景,誰他媽扛得住啊?
數分鍾後,塵埃落定,派出所門前,隻剩下雜亂的腳印,和那二三十個被魏武輝打的失去意識的混子,訴說著剛才的驚險刺激。
“魏隊!”
很多同事衝出來,圍繞著魏武輝,滿臉的驚喜和敬佩。
一個人打200人並取得了勝利,說出去誰信啊?
這要是放在冷兵器時代,他妥妥的萬人敵啊!
……
後續警方處理此事,出現一些額外的阻力。
本來,魏武輝覺得,王衝圍攻公安局,罪名可不小,再掏槍射擊,自己被迫還擊,哪怕打死他,應該也沒事,正當防衛,職責所在。
沒想到,王衝的保護傘,非常講義氣,講究的有些不像官場中人。
他感念跟王衝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更想讓王衝手頭的資源,繼續為自己所用,因此,要幫王衝,最後一把。
保護傘是省裏的人,直接給省廳施加壓力,省廳又給市局施加壓力。
一層一層,到吳局這裏,已經是命令他將魏武輝開除公職處理了。
這種事情,沒有道理可講。
吳局找過魏武輝,傳達上級的指令:“你一言不合就殘忍殺人,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沒辦法,先離開警察隊伍吧。”
魏武輝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他敢殺死王衝,就已經預料到,會承擔某些人的怒火,不過無所謂,他也不後悔,恩怨了結,失去公職,又能怎樣?
女兒的死,已經讓他的心態,發生了巨大變化。
說實在的,當年若非恩師想讓自己給官府效力,憑著自己的能耐,幹啥不能混口飯吃?
魏武輝回到家,強忍悲痛安排女兒的後事。
當晚,家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人裹得嚴嚴實實,頗有些見不得人的意思,正是市局的張鬆。
張鬆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吃飯不香,睡覺也不踏實,還動不動就腰疼,他以為是勞累過度,實則是被魏武輝用暗勁打傷了內髒。
“你來幹啥?”
魏武輝冷著臉,很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