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他們兩個倒是狼狽為奸了。

季琉雙垂下視線不看愛德華。

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了,現在的季琉雙知道,愛德華可『舍不得』傷害自己。

“怎麼不看我?害羞麼?”

愛德華心情頗好,連唇角翹起的弧度都帶著幾分情真意切。

季琉雙無言,發絲滑落在肩頭,被頂燈的白光淋上鴉青色的光澤。

“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愛德華走到季琉雙床邊,探身想親吻男孩一下,就像以前那樣。

季琉雙偏頭躲避,雖然幅度不大,但拒絕的意味足夠明顯:“你別動我。”

愛德華聞言笑了,低啞的嗓音砸在少年耳際,恍若一串悶雷:“你不會以為你逃得掉吧?”

——這次可沒人救你了。

愛德華把玩著少年的發絲,漫不經心地想著:“邁耶、甘比諾和季家......他們都和我合作了。”

季琉雙不說話,他知道騙子的話不能相信,但是如今自己處於完全劣勢,愛德華有必要欺騙自己嗎?

而且,就算是季氏沒有與愛德華合作吧,他又怎麼能逃離。

不過是換了一個牢籠罷了,甚至那一個牢籠更加堅固陰森:

plan B,令少年隻能被束縛雙手,走向“死亡”。

然後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交付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產——雖然那份遺產讓季琉雙災禍加身——再默默無聞、像菟絲子花一樣陰暗地潦草地結束一生。

他以為自己是在被不斷救贖地。

可是事實卻血淋淋地擺在他麵前:

作為季代表的外甥、邁耶伯爵的繼承人,

從始至終都活在牢籠裏

沒有尊嚴,沒有自由

“........”

愛德華湊過來親昵地吻著少年的臉頰,季琉雙沒有推開。

他並不在意皮肉的鎖鏈,畢竟全身上下......連思想的自由都一直被牢牢禁錮。

軀殼算什麼?

金發男人啄吻著湊近少年的唇角,季琉雙攸而皺起眉。

“你身上有味道。”(是du品的味道哦!這也是為什麼愛德華更陰森了)

“是嗎?不怎麼有癮,你鼻子真靈。”愛德華笑著,退開些許,直視少年的眼睛,“都是因為你。”

——你走後,我就再也感受不到類似的刺激了。窮途末路,隻好嚐一嚐du品的滋味。

......啊,還有那個整容的冒牌貨的滋味。

愛德華舔舔唇角。

不得不承認,現在清冷冷的季琉雙對自己的魅力不減當年,這可是那個沒有尊嚴的低劣冒牌貨比不上的。

在季琉雙那雙水淋淋得湛藍色眼眸的直視下,愛德華發現,自己可恥的in了。

隻是因為一個眼神啊。

愛德華向來不會壓抑著自己。他把少年壓倒在酒紅色的床品上。

少年的雪色肌膚像東方茉莉一樣清純惑人。

季琉雙感受到了愛德華的熾熱,他挑眉,結合著愛德華剛剛的話,推斷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嗬......”

瑰麗的少年不再抵抗——或者說他從剛開始就沒有抵抗——仰躺在床上,身軀如在掛颶風的海上一般飄搖起伏。

無處遁形的少年啊

被困在牢籠中

又困住了多少手握鑰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