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窒息感，像溺水一樣的窒息感，猛然襲來。
季琉雙的眼睛裏迅速積蓄起薄薄的水霧。缺氧使他眼前有一點發黑。
尤斯緩緩說著，甚至為了讓季琉雙能夠在一片嗡鳴中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他很“貼心”地湊近了季琉雙的臉：
“您是想自殺麼？用什麼方法？割腕、切腹和中毒肯定不行——也沒有條件......還有什麼？上吊？你知道窒息死亡有多痛苦嗎？首先感覺是窒息,同時是繩子嵌入皮膚的疼痛。隨後......是腫脹充血，感覺腦袋發脹，耳朵嗡鳴......腦子像是要爆炸一般。 再之後,隨著體重下墜，頸椎會被拉長，骨節分離，頸首肌肉撕裂......可是這個時候您還死不了呢，您隻能忍受著痛苦，逐漸失去意識——哦，對了。”
尤斯低頭看了看被麵，笑道：“或許您還會來一次高C——像現在一樣，畢竟您的欲望一直沒得到紓解？”
季琉雙幾乎暈厥。剛開始他還能強加冷靜地不做反應，但是隨著窒息感的久久盤桓，他感到心驚。
尤斯總不能真的殺死自己吧？季琉雙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尤斯有著別樣的信任。
——好難受，放開我。
季琉雙被掐著脖子自然是說不出什麼話來，顧不上狼狽，他顫巍巍地抬起胳膊，用素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尤斯已經繃起青筋的小臂。然後化指尖為手掌，輕輕摩挲起來。
尤斯眉心一跳，鬆開了手。
“咳咳，咳哈.......”季琉雙呼吸了一下，便被刺痛的嗓子激得咳嗽不止。
尤斯平靜地等待著季琉雙把氣喘勻，然後伸手撩開了季琉雙有些淩亂的劉海：“別鬧了，少爺。”
他眸色深深。
季琉雙無言，任由尤斯把自己推到床榻中央。
尤斯溫柔地不似剛剛還在掐他喉嚨的樣子。
季琉雙望著尤斯被手電照得有些明滅不穩的臉龐，伸出手環住了尤斯的脖子——他不知道嗎？這種程度完全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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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兒之後，尤斯頂著滿背的撓痕掐痕抱起昏迷過去 的少年。
“真不乖。”
不知怎麼的，望著少年疲憊恬靜的睡顏 ，尤斯卻總是想到季琉雙說出“死亡”時的狠厲決絕。
“唉……”
夜深人靜
落地窗外是一成不變的昏暗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