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個白人吝嗇地賞給季琉雙一個眼神就把視線移開了,冷笑道:“就你,女表子。”
季琉雙接受了白人的“誇讚”,淡淡地笑道:“確實是這樣。”
這個白人應該是這一片小有名氣的“頭目”——隻要看看他幹淨的衣服和沒有任何傷痕的身體就知道了,他沒有被任何人教訓過。
季琉雙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攀上這麼一根粗大腿,但總是要嚐試一下。
“老大,可以跟著你麼?”季琉雙伸手碰了碰白人,“你看上去是個好人。”……這話實在是違心。
白人無可無不可地抬了抬下巴,端著托盤去打飯。
季琉雙坐到亞瑟旁邊時,周圍安靜了一瞬。畢竟亞瑟喜歡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季琉雙這樣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出來賣的”的小白臉。
但是這麼快,季琉雙就把亞瑟給說服了?——不過看看季琉雙那張清俊美麗、雌雄莫辨的笑臉,眾人又覺得亞瑟把季琉雙收在身邊再正常不過。
“亞瑟,今天的飯依舊像屎一樣難吃啊!”
“嘿,差不多得了,昨天那個……”
亞瑟的其他獄友端著盤子坐到季琉雙和亞瑟周圍,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下流段子。
亞瑟哼笑,神色倦怠慵懶,用塑料勺子扒拉著盤子裏稀糊糊的土豆泥。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在聽。
季琉雙一麵用餘光瞥著周圍圍過來的亞瑟的小弟們,一邊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味道莫名的糊糊,但是由於味道實在是難吃,所以他最後隻是就著冷水把麵包吃掉了。
“哇,小孩子在挑食耶!”他左手邊的人不經意的叫道,“吃不慣?難道你還想吃點別的什麼?比如說男人的dick?”
這是個很惡心的葷笑話。
即使擁有過不算單調的X生活,但是季琉雙竟然也奇跡般的沒有過任何太出格的經驗。
……客觀來講,或許是那些人都疼惜他……無論之前如何地折辱過他,但是在船上是都如出一轍的小心疼愛。
季琉雙感到惡心。
這些蠹蟲也敢抹黑他?
他抬頭瞥了一眼亞瑟,發現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
眾人當然也發現了。
於是左手邊的那個瘦子立刻興奮起來,伸手落在季琉雙的臀部,輕佻的拍了拍:“還是你想用下麵?嗯?”
季琉雙推開盤子,冷冷地斜嗤道:“滾開。”
第一次當眾爆粗口,心情還挺奇妙。
瘦子一聽,當即就要發作,拽過季琉雙的頭發,惡臭的嘴巴直直衝著季琉雙的口鼻:你TM 說什麼?”
餐桌上冷卻 了一會,很快就起哄了起來,連鄰桌甚至別的區的人都湊了過來。
嘖嘖稱奇聲、口哨聲和喝倒彩的聲音此起彼伏。
季琉雙看著亞瑟,發現那家夥居然真的不動如山。——雖然本來也沒那個義務管自己,但是好歹讓自己跟著一起吃飯了,這麼冷漠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