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於局,今兒這麼冷,兄弟們在外頭待這麼長時間,都凍木了吧?
吃口熱乎的,暖和暖和,要不然一會兒真的發生突然行動,估計都施展不開。”
於濤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是是是,還是領導考慮的到位,手腳施展不開,行動的時候確實是挺耽誤事兒的。”
說完之後,他大聲說道:“同誌們,張支隊長和楚大隊長給咱們帶了熱乎的烤紅薯,讓同誌們都暖和暖和,來,一人拿一個。”
張正這會兒的心情,那真的是五味雜陳。
說完之後,他拿了兩個獨立紙袋包裝的烤紅薯,往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道:“蔣天寶,是我,楚南。
你不是讓我來麼?我來了,你說說你這,幹嘛啊這是?怎麼鬧成這樣了?
冷不冷?我帶了烤紅薯,你也吃一個?
你看看我,我什麼都沒帶,就帶了倆烤紅薯,我現在上去,你別激動啊。”
楚南一邊說,一邊順著樓梯爬了上去。
“咕咚。”於濤幹巴巴的吞了口口水,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手上的紅薯,完全不理解,楚南到底是在幹什麼。
“張支,楚隊這個,這個,是不是太危險了?嫌疑人在受害者身上綁了炸藥,估計起碼有4公斤TNT,這要是炸了,周圍十米存活率幾乎沒有。”
張正神色複雜的看了於濤一眼,這話問的,好像他知道楚南到底想幹嘛一樣。
不過楚南已經爬半截兒了,這個時候喊他下來,已經晚了。
萬一那個綁匪一激動,手指這麼一抖,那就全完。
“於局,通知狙擊手,尋找機會,隨時可以開槍。”張正咬咬牙下了這個命令。
他現在根本就顧不上什麼後果影響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楚南。
楚南一定不能出事兒。
另外一邊,楚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爬到機房房頂,很自覺地舉起雙手。
他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房頂上有不少的信號塔和各種材質的管子。
排氣管,下水管,中央空調的換氣管......
蔣天寶也算聰明,藏在那些管子後麵,能完美的躲過對麵樓層的狙擊手。
另外一邊沒有比這棟樓更高的樓層,所以說相對安全。
蔣天寶不遠處,一個身上披著炸藥馬甲的女孩兒蜷縮在信號塔的支架下麵,不停的抽泣著。
“看到沒?我手上隻有紅薯,什麼都沒帶。”
楚南說話的功夫,還特意原地轉了一圈,好讓蔣天寶看清楚。
“兄弟,沒必要,不就是一輛自行車麼。”楚南勸說道。
這不勸還好,他這一勸,蔣天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他雙眼通紅的盯著楚南,歇斯底裏的吼道:“草泥馬的自行車,一輛破壁自行車,判了勞資十二年!
十二年!你知道十二年是多久麼?啊?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的麼?
我踏馬吃不飽,睡不好,沒日沒夜的幹活兒,還踏馬動不動就挨打!別人問我怎麼進來的,我踏馬都沒臉說!
人家踏馬殺個人才十年,我踏馬偷一輛自行車就十二年,一條人命還沒一輛自行車值錢嗎?”
蔣天寶這話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楚南聽著都有點兒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