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城,神裏府上。
時間已經接近下午。
托馬拿著大剪刀一邊輕聲哼著稻妻的小曲兒,一邊悠然自得的修剪著院中的花花草草。
庭院中間,尚坐在石桌旁,手握著茶杯一言不發。
“唉,我說老尚,你就別苦著一張臉了。方木這不好好的嗎?”
“我戴著麵具呢,你怎麼知道我苦著一張臉?”
托馬回頭看了一眼尚臉上的狸貓麵具,笑道:
“你把杯子裏的茶倒了三次,一口都沒喝又全倒掉了。還不夠心煩意亂啊?”
尚揭掉麵具扔在桌上,露出麵具下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他揉著自己的眉毛長歎道:
“上次去天領奉行救人就辦砸了,害的方兄弟身受重傷,我們終末番也死了好多忍者。這次家主大人囑托我們守著塊花見阪,又給我搞砸了。唉,老了不中用啦!”
托馬好奇道:
“所以花見阪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有人遇刺的時候你們不在?”
終末番的強大和謹慎托馬還是深有感受的。
在天領奉行府上,終末番能在被發現的情況下依然強行救出方木,這就是對他們實力最好的說明。這麼強大的一群人居然攔不住一個小小的流寇,這裏麵肯定有鬼。
尚苦笑一聲,將那夜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夜收到家主的指令後,我就在沒有任務的終末番成員中挑了八個好手,火速趕往花見阪。到了地方後,我們九人分為三組,分別布守在小姐劃出的居住區的三個角落。”
“散開沒多久,西邊的那組就吹響了暗號。居住區不大,等到我們剩下兩組人趕到的時候,正巧趕上西邊那組正在激戰。”
“對手...我不知道怎麼描述,它...它是有著一張人臉,可其他地方沒一處像人的。我一時之間都沒有數清楚,那玩意到底有多少條手和腿...”
尚的話讓托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問道:
“那玩意...實力怎麼樣?”
尚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寒芒,輕聲道:
“很強。交戰的三個組員完全不是它的對手。如果不是我們其他人趕到的及時,恐怕還要出現傷亡。那怪物還有靈智,看到我們人多勢眾拔腿就跑。”
“我當時就斷定這怪物就是花見阪凶案的凶手。家主大人派我們守衛花見阪,就是為了鞏固神裏家在花見阪的民望。我當時鬼迷心竅,居然想著,要是我們把這怪物逮住,豈不是事半功倍?”
說到這,托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你們就出動去抓那怪物去了?”
尚一臉愧疚地點了點頭,補充道:
“我也不是傻子,還是留下西邊那組的三人繼續執行任務的。可人算不如天算,那怪物的爪子上居然有毒。等到我們無功而返回到花見阪的時候,三人全被毒翻了。”
精於用毒的忍者居然栽在毒上麵,這誰能想到?托馬哈哈一笑,關心道:
“那三個兄弟沒事吧?”
“沒事,他們交戰時間很短,中毒不深,第二天就醒過來了。三個人全被我罰著再去修一遍毒理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