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姨，你沒事吧？你讓我看看……”紀湘湘上下打量著她，撩開她的袖子和褲腿看了又看，“蔡姨有沒有為難你？她跟你說什麼了？”
明知道方雯不能回應她，可紀湘湘還是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小姐，蔡姨怎麼會到這邊來啊？”桑菊也在幫忙檢查，對蔡姨的突然到訪，也感到很疑惑。
方雯搖了搖手，示意紀湘湘不用檢查了。
然而……
直到親眼看到方雯身上沒有多的傷。
紀湘湘才真的放心。
“不知道……”紀湘湘語氣凝重，看向了已經平靜下來的方雯，心裏似乎已經確定了什麼似得，“桑菊，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啞姨！”
見紀湘湘要走，桑菊出聲問道：“小姐，你去哪兒啊？”
紀湘湘沒有回應。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房。
蔡姨還沒走遠，整個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蔡姨——”
紀湘湘快速追了過去。
蔡姨猛地回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道：“大小姐？有事嗎？”
“你為什麼會去客房？”
蔡姨臉色尷尬，還是那句話，“我隻是去看看，沒別……”
紀湘湘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打斷道：“你是不是認識她？”
接觸到那雙淩厲的眼睛，蔡姨下意識的將視線移開了，笑笑道：“大小姐，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呢？我這輩子都沒離開過紀府，去哪兒……”
不容她狡辯，紀湘湘又說了，“她是不是就是伺候我娘的那人？是你們趕出家門的那個人？是不是？”
紀湘湘眼神鋒利，語氣嚴肅，直逼到蔡姨的跟前。
強烈的壓迫感讓蔡姨莫名感覺有些後怕。
她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故作疑惑道：“這……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太久了，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紀湘湘冷哼一聲，溫熱的氣息撲在蔡姨的臉上，“我爹說當年是你們說的……她回老家嫁人去了，可是……我前陣子卻得到一個消息，當年並不是嫁人了，而是被趕出府的！”
“大小姐聽誰在亂說，不可能的事……當年，確實是嫁人了……”
“你在紀府這麼多年，那你說……她叫什麼名字？最後嫁去哪兒了？”
麵對紀湘湘一再的追問，蔡姨有些招架不住了，隻得裝傻充愣，“大小姐，我真的不記得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別說十多年前的事了，就是昨天吃的什麼，我都記不清！”
“當真不記得？”
“不敢欺瞞小姐，真的不記得了！”
不管紀湘湘怎麼問，蔡姨一口咬定不知道，記不清，弄得她一點進展的空間都沒有。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這蔡姨心裏有鬼。
如果此事真的跟蔡姨有關，那麼……紀老夫人估計也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她從來都看不起許秋霜的出身。
要是下人做點什麼。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隻是……
真那樣的話，那紀林知道真相嗎？
之前聽他的口氣。
好像對啞姨的事並不知情。
就在紀湘湘推理著這些亂麻時，耳邊傳來了桑菊的聲音，“小姐，璟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