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看著許雅麗,苦澀一笑,“如你所說,這個家沒有人會寵著我,我哪裏敢作?”
“倒是薑如珍,平時你們不是經常說盛無妄對她有多寵多好麼?她這麼體貼懂事孝順,肯定不忍心放著奶奶在醫院裏不管,隻要她跟盛爺說幾句,所有的問題肯定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嗎?”
薑如珍恨恨地咬了咬牙。
這個賤人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竟三言兩語就把問題拋到了她的身上。
盛哥哥會針對躺在療養院的那個老東西,本質上是想針對薑花。
她若是去幹涉,肯定會讓盛哥哥不高興。
但她若不去,不僅落了個不孝的名頭,還顯得她在盛哥哥麵前的份量也不過如此,讓薑花看笑話。
薑如珍頓了頓,隨即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姐姐,你如今已經是盛哥哥法律上的妻子了,又何必揪著盛哥哥往日對我的情誼不放?”
薑如珍的話,讓許雅麗想起早就被她忘記了的四年前的那場交易。
想到那件事,許雅麗就義憤填膺,“呸!什麼法律上的妻子?那是鳩占鵲巢!”
“薑花,別以為你搶了小珍的位置你就真是盛夫人了。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盛爺喜歡的是小珍,你最好識趣點,主動跟盛爺離婚,別到時候難看……”
“媽,你不要這麼說姐姐。”薑如珍咬著唇,一副隱忍不發的樣子。
許雅麗心疼地摸著薑如珍的臉,“小珍,盛夫人的位置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你姐姐蹬鼻子上臉欺負。”
薑花看著這母女倆一唱一和,覺得諷刺又可笑,不禁啞然失笑。
許雅麗被薑花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態度?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們你年紀輕輕就得了健忘症,笑你們天真可愛。”薑花冷冷地勾起嘴角,繼續道:
“薑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搶了薑如珍的位置,你似乎忘了,這個機會是你們送給我的,要不要我把當年的協議拿出來幫你回憶回憶?”
“你,你你!”許雅麗張口結舌,連說幾個你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以前薑花為了所謂的家庭和諧,一直委曲求全,從不跟薑建國夫婦爭論。
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薑花竟然這麼牙尖嘴利,渾身都是紮手的刺。
薑花慶幸自己當年留了一手,寫一份協議讓知情人都簽了字,上麵白紙黑字把一切都寫得清清楚楚,拿出來隻會讓她們難堪。
“以及,我給你們提個醒,盛無妄想和我離婚,以他在C市隻手遮天的本事和手段,根本不需要我同意。”
薑如珍臉色刷地一白。
這些年她雖然是唯一一個能近距離呆在盛無妄身邊的女人,麵對盛無妄的不冷不熱,她可以安慰自己盛無妄的性格就是這樣,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心底清楚,在盛無妄心裏她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受重視。
在薑如珍的認知裏,盛無妄之所以還沒有和薑花離婚,肯定是薑花死皮賴臉、不肯放手,拿著協議威脅盛無妄不能離婚。
但若盛無妄根本就沒有想過離婚呢?
不,不可能!
盛哥哥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和薑花過一輩子也不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