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麗像個瘋子一樣,揪著丈夫的衣領一邊拽一邊嚎哭:“薑建國你這個負心漢!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老娘跟你沒完……”
薑建國早就受夠了這個粗俗不堪的黃臉婆,但現在還不是和許雅麗撕破臉的時候,隻能咬著牙想發作又不好發作。
他一邊在心裏想對策一邊安撫許雅麗的情緒:“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冷靜點聽我解釋行嗎?”
薑花看著這一場家庭鬧劇,笑了笑,轉身默默離開。
薑如珍看著又鬧得不可開交的父母,不僅沒有一點想勸架的動力,心裏的嫌棄厭惡反而又多了一些。
薑家雖驟然乍富有了幾個錢,但在C市這個名流望族紮堆的上流圈子裏,隻算是上不得台麵的暴發戶。
薑氏夫婦都沒有受過什麼高等教育,也不太懂上流圈的社交禮儀,常常在外人麵前鬧笑話,連帶著薑如珍從小就要被圈子裏的同齡人看輕幾分。
所以薑如珍從小就在心裏發誓,她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嫁入一個世家豪門,擺脫這對上不得台麵的父母的拖累。
她籌謀多年,終於有了嫁進盛家的機會。
這些年有盛無妄這塊招牌在,沒有人再敢當著薑如珍的麵再嘲諷她。
薑花這個賤人絕對不能成為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想到這些,薑如珍追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薑如珍攔住已經走到鐵藝門處的人。
薑花掀起眼簾看著她,嘴角掛起一抹笑意,道:“不裝了?”
薑花身高將近一米七,而薑如珍隻有一米六。
薑如珍站在薑花麵前說話,不得不微微仰起頭才行,從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她目光幽幽地盯著薑花的脖子,“你脖子上的咬痕是誰的?”
“關你什麼事?”薑花扯了扯衣領,遮住不小心露出來的痕跡,心裏恨不得把盛無妄的狗牙敲碎。
薑如珍把薑花的動作看成挑釁,“肯定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吧,薑花,你真是下賤又肮髒!”
“嗬,我下賤肮髒,可我卻坐在了你最想坐的盛夫人的位置上,你說氣不氣人?”薑花懂得怎麼挑起薑如珍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果然,聽完薑花的話,薑如珍的麵部表情幾欲崩裂。
她咬牙切齒道:“薑花你別得意,盛哥哥愛的人是我,你用手段強行抓著他不放沒意思,到頭來隻會讓自己難堪。”
“誰說沒意思?”薑花挽了挽被風吹到眼前的發絲,“隻要我和盛無妄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都是見不得人的小三,你說有沒有意思?”
這話剛好說到了薑如珍的痛處,薑如珍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但她嘴上不能輸。
她倨傲地抬起頭說道:“你錯了,在愛情裏,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薑花挑挑眉,絲毫不意外薑如珍會這樣說。
畢竟這是每個知三當三的經典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