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無妄的心好像被薑花的話戳出了一個無底洞,裏麵盛著深不見底的黑暗。
林盛!
又是林盛!
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讓薑花一直這樣念念不忘!
盛無妄極力地壓製著心底的暴戾,眼神陰鷙地握緊了拳。
他把薑花的臉轉過來麵對著自己,咬著牙沉著聲道:“可他已經死了。”
薑花清冷地笑了笑,“就算他死了我也隻愛他。”
她的回答,讓盛無妄嫉妒,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薑花的心不在他這,他無可奈何。
他現在一點也不敢對她動粗發脾氣,怕傷到腹中那個脆弱的孩子。
盛無妄深吸一口壓下心中的戾氣,沒關係,薑花現在是他的,他犯不著和一個死人生氣。
阿江那邊的調查結果,應該也快出來了,到時候,他就知道那個林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盛無妄撫摸著薑花巴掌大的小臉,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這張嘴明明那麼軟,卻偏偏能說出把他氣死不償命的話。
盛無妄的目光幽沉如旋渦,他想給這張小嘴一些小小的懲罰。
薑花察覺出盛無妄的意圖,她及時轉過身體背對著盛無妄,“我很累了,先睡了。”
盛無妄不知道薑花是真累還是假累,但現在是風聲鶴唳的特殊時期,他不敢強迫薑花做不願意的事,怕惹她生氣。
盛無妄心裏有氣,躺了很久都沒有睡下去。
他幹脆拿起手機,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但後來鬼使神差地,他點開了阿江的頭像。
他以一種極度別扭的心態,發送了一條消息。
【阿江,你說怎麼才能讓一個女人感到開心?】
發完後盛無妄又有點後悔,他問這種問題,阿江會不會覺得他很奇怪?
而且阿江好像是條單身狗,問他這種問題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好在現在是下半夜,阿江估計已經睡了,看不到他的消息。
盛無妄想了想,於是又把消息撤回了。
結果就在他剛撤回消息的下一秒,阿江的消息彈了出來。
【先生,是你本人在發消息嗎?】
阿江居然沒睡。
盛無妄的臉色沉了沉,順帶夾雜著些許尷尬,他能說不是嗎?
他不知道,此時阿江正充滿怨念地和薑花的那隻小橘貓大眼瞪小眼。
阿江本來早就已經睡下,但那隻可惡的小橘貓,居然又趁著他睡覺時,跑到他床上拉屎了!
現在整個房間的空氣裏,都彌漫著一股“飄香”的貓屎味。
阿江簡直欲哭無淚,從那個小山村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被迫當了一個月的鏟屎官,夫人怎麼還不和盛爺提要這隻貓?
就在他唉聲歎氣地換床單時,盛無妄的消息彈了出來。
看到盛無妄的問題,阿江有些苦惱,他母胎單身二十多年,哄女人這方麵他也沒經驗啊。
於是他迅速複製了盛無妄的話,問度娘,然後把自認為還算可靠的回答複製發給了盛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