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確實是邱方瑞,縱使魯樹不願意麵對,但是邱方瑞的手掌上麵,有一道疤,那是債主找上門,威脅揚言要砍掉邱方瑞的手的時候,魯樹撞了過去,把刀撞偏了,那一刀砍在了邱方瑞手心。

魯樹甚至恍惚間想起,邱方瑞當天半夜在家翻找東西,母親哭喊著家裏已經沒有錢了,最後邱方瑞抱著房本走了。

第二天,魯樹娘倆就被要債的人趕出了家門。

眼看著魯樹又要因為極度悲傷開始呼吸急促,嚴君上前連忙用手遮住了魯樹的眼睛,魯樹反身抱住了嚴君,大哭了一場,最後同意了警方的解剖。

回家的路上,魯樹雙眼紅腫,臉色蒼白,蓬頭露麵,與之前被無良媒體曝光的精致又光鮮亮麗的模樣絲毫不符,一路上,那些路人都沒有發覺,這個人就是他們眼中的“惡毒女人”。

“樹樹。”田茶挽著魯樹的胳膊,擔憂地理了理她淩亂的額發,“你現在怎麼樣?”

魯樹搖搖頭,精神依舊恍惚,她看著前麵的路,但是眼神根本沒有焦距。

不知道想了多久,魯樹突然鬆開了田茶的胳膊,朝馬路邊衝去,田茶根本來不及反應,嚴君已經把魯樹拉住了。

魯樹抓緊了嚴君的胳膊說:“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們回家!”

眾人跟著魯樹回家,看著魯樹在家裏一陣翻找,終於在床頭的相框後麵翻出了那張照片,還有之前被她藏在床墊下麵的名片。

名片是手寫的,邊緣還有燙金花紋,上麵的一串電話號碼字跡很特殊,數字甚至有獨特的寫法,很難模仿。

田茶眼尖地看見被魯樹死死埋在胸口的那張照片,一個光是看著就十分優雅,養尊處優的男人坐在辦公椅上,魯樹正站在他對麵端著茶。

隻是非常違和的是,男人的手裏把玩的是一把手木倉,眼神卻是盯著低眉順眼的魯樹。

嚴君自然也是看見了男人手上的東西,他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抓住魯樹的手,魯樹抬起頭,看了看田茶和周瓜瓜,有些哀求地對嚴君搖搖頭。

嚴君隻能僵硬地收回手,魯樹低著頭,啞著聲音說道:“我會說明一切的。”

魯樹抱著這兩樣東西,一路沉默。

大家再次去了警局,不同於上次,這次的氣氛明顯更為凝重。

魯樹時不時就看看手裏麵的照片,又握緊了手機,眼神隨著時間,越來越堅定。

她抓著手機的手明明已經緊張用力到指節泛白,但是抓著照片和名片的手卻絲毫沒有用力,好像在對待什麼貴重物品一樣,小心翼翼的。

大家再次到了市局門口,與上次不同的是,好幾個人已經站在了市局門口準備迎接魯樹,明顯是嚴君已經提前跟局裏麵的人說好了。

魯樹敏銳地看了一眼嚴君,嚴君悶著頭,不說話。

最後魯樹把東西連同手機都交給了警察,這次魯樹是坐在了審訊室。

刺眼的光打在魯樹的臉上,魯樹不適地閉了閉眼睛,然後苦笑道:“不用把我當做犯人一樣,我沒有參與照片上麵那個人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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