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君白身上一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疼痛全部消失,強大熟悉的力量遊走在全身。
惡臭味隨之而來。
等君白睜開眼眸低頭看向自身的時候,他的全身已經糊著紅黑兩色的血泥。
屏住呼吸,君白大步朝著洗浴室裏衝去。
“主人,您……”恢複了自己神智的絡腮胡正好從洗浴室裏出來,看到眼前全身被紅黑色覆蓋的君白,目瞪口呆。
君白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徑直衝入洗浴室裏。
“嘭!”洗浴室的門關的震天響。
君白一邊洗著身上的髒汙,心裏閃過催眠絡腮胡忘掉剛才看到他的記憶。
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半個小時後,君白從浴室裏出來,看了眼腕表接收器上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趕忙來到旁邊屋子看閻澤。
閻澤一晚上沒有睡好,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依舊沒有等到那個人出現,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墜入了看不見底的深淵。
閻澤任憑自己的心下墜,整個人混沌了很久很久。
可是,他又憑什麼希望那人出現呢?
他什麼都沒有,麵容恐怖,手腳俱斷。
他沒有資格享受那人的喜歡。
閻澤倏然睜開眼,眼裏全都是恨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很輕的,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門就被推開。
閻澤死死咬著後槽牙,可還是忍不住,偏頭去看來人。
這一看之下,閻澤不可控的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烏黑有光澤的柔軟頭發,白皙飽滿的臉頰,紅潤的唇瓣,皮膚幹淨清透,似乎個子也變高了些。
眼前站著的青年整個人大變模樣,與這個房間,與這個廢土末世都格格不入。
“你……”閻澤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發出一個音節後,竟不知後麵該問什麼。
“是不是很驚訝我現在的樣子?”君白好心情的衝著閻澤挑了挑眉眼,眉眼帶笑的繼續說:“我吃了靈丹妙藥,所以身體徹底恢複好了。”
“靈丹妙藥?”閻澤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詞彙。
“嗯哼!”君白點了點頭,伸手在閻澤的眼前,掌心翻轉,手中赫然出現一個小巧精致的漂亮玉瓶。
閻澤還是認得什麼是玉,畢竟現在那些上層人除了金飾外,最喜歡的就是各種玉製品。
他也在外麵尋找過許多玉製品,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晶瑩溫潤的玉,更遑論還是小瓶子的模樣。
他的視線從玉瓶上離開,抬眼看向手的主人。
閻澤隻覺得,君白越來越神奇,總是會拿出很多貴重的從未見過的東西出來,與他在窩棚住著的身份格格不入。
閻澤內心真的很想要探究他。
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於是在驚訝過後,他的眼神又趨於平靜。
君白原本還等著閻澤繼續問,結果他又變得死氣沉沉的模樣,君白索性不再逗他說話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用神力探查了一下閻澤的體內狀況。
可以說非常的不好。
即使用了好幾支治療藥劑,但也沒有達到能治愈的程度。至少閻澤的手腳經脈和他臉上的傷都是治療藥劑無法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