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閻澤現在都無法起身的主要原因。
不過經過了這兩天治療藥劑的調理,閻澤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一點丹藥的藥力了。
小小一顆丹藥被君白分成了四份,取了四分之一喂進閻澤的嘴裏。
閻澤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頭發絲那麼細的一股暖流從喉嚨滑下去。
緊接著,全身都變得暖意融融,就連臉上,都傳來微不可覺地癢意。
這比他吃了高級治療藥劑之後反應來的更快更明顯。
閻澤愕然的看著君白。
君白忽視他的目光,隻是問道:“怎麼樣,身體有感覺沒?”
閻澤薄唇動了動,還是老實的回答:“全身都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臉上也有點癢。”
君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很快,有奇怪的味道傳來。
閻澤鼻子嗅了嗅,驀地頓住。
怪味是從他身上傳來的,而他也眼睜睜的看著手上的皮膚裏溢出黑色的髒東西出來。
“不用擔心,這是丹藥在治療你的同時,將你體內有害的東西全都排出來。”君白一臉見怪不怪的給閻澤解釋。
“能不能……把我放在洗浴室裏?”閻澤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傷口有些扭曲。
他能接受外部比著更臭的味道,可他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這臭到讓人窒息的樣子。
尤其是身前站著的君白幹淨無比的比較下。
這讓他更加的自慚形穢。
“當然可以。”君白直接用閻澤身下的床單將他包裹起來,抱進洗浴室裏。
閻澤的手是用不了的,所以還得君白給他洗。
惡臭難聞的味道,君白麵不改色的搓洗,這讓閻澤內心的震撼比聽到君白說看上他了這句話還要來得猛烈。
閻澤想要對君白說些什麼,可一轉頭,看到了鏡子裏自己此刻的模樣,心中頓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冰渣子,驟然冷卻。
君白神力恢複,感知情緒更加的清晰,對於閻澤一會一種情緒,他表示已經習慣了,也不出聲去安慰他什麼。
沒必要。
隻等把他的傷都治好了,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想通很多事情。
閻澤並不了解自己的內心,他甚至忘了,以前從不讓人碰觸他自己,就算不小心挨到,他都會生出想要毀掉對方的心思,隻是每次都死死克製著,才沒有做出那般不理智的行為。
而現在,對方將他一切不堪的一麵都見到了,他卻沒有意識到,他並沒有什麼排斥感。
等閻澤身上不再有髒汙出現後,君白讓絡腮胡弄了一個大浴桶回來,將裏麵裝上熱水放進房間裏。
“接下來是給你連接你手腳斷掉的筋,過程會有些痛,你要忍住。”君白一邊在空間裏翻找丹藥,一邊對閻澤說道。
身體變得很輕鬆的閻澤還沒有來得及失落手腳仍舊不能使用,就聽到了君白的這句話,他一時間沒看克製住帶著激動的語調說:“最大的痛苦我都經曆過了,現在因治療而帶來的痛楚,對於我來說都是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