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墨蘭是個取名廢,但正常的欣賞能力還是有的,猶豫之後,她還是沒能說出口。
於是墨蘭索性對官家說:“此藥並未取名。”
官家把玩著手中的藥瓶,“並未取名?既如此,不如就叫它回春丹。”
墨蘭嘴角微抽,行了一禮:“謝官家賜名。”
其實回春丹這名兒對於墨蘭來說並沒有比續命丹好到哪裏去,不過總歸是要好聽點的,又是皇帝賜的名,那就隻能接著唄。
待官家服藥後,墨蘭又開了藥浴的方子命人去準備。
她打算先給官家泡藥浴,並在暗中輔以空間藥泉,等官家的身體機能逐漸恢複正常後,就可以使用普通藥材慢慢調養了。
“官家,藥浴見效快,效果顯著,就是每次耗的時間久了一點,您需忍耐一二。”墨蘭給官家打了個預防針。
官家這個病人很是配合,直接一口答應。
“知道了,如今你是大夫,都聽你的。”
東西很快就準備好了,墨蘭將所有的藥材都親自檢查了一遍,再逐漸按順序把藥材投入沸水中,熬煮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將提前備好的空間藥泉倒入其中。
最後就是請官家泡進去了,不過這一步用不著墨蘭,自有女官內侍跟著。
墨蘭仔細交代他們:“一定不能讓水溫降下去,要一直保持微微燙手的感覺,知道嗎?”
領頭的內侍恭敬地應聲:“是,奴婢記下了。”
看他答應下來,墨蘭也沒有繼續囉嗦,能在宮裏混出頭的人都是人精,說一遍也就是了。
半個時辰之後
官家沐浴後重新出現在墨蘭麵前。
墨蘭再次給官家切脈,並請問他現在的感受:“官家現在感覺如何?”
官家現在的心情很好,“好多了,我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你的醫術確實精湛。”
然後難得有了幾分玩笑的心思,“聽聞你自小體弱,你這算是久病成良醫嗎?”
能為病人解除病痛,墨蘭也很高興,因此也湊趣道:“官家聖明燭照。”
“哈哈哈,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墨蘭狡辯:“官家容稟,臣女可從來沒有懼怕過您,從前隻是懾於天子的威嚴,不敢放肆罷了。”
官家搖頭失笑。
然後墨蘭又囑咐了一些飲食禁忌,就打算告退。
就在此時,官家給了墨蘭一塊入宮的令牌,有了這個,她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宮門了。
墨蘭有點不敢接,就她所知,女眷中隻有平寧郡主有這個權利,這恩寵似乎有點太大了。
“拿著吧,這令牌也隻能供你一人使用。”
墨蘭隻能接下,這段時間她也確實需要這個,在約定好每日問診的時間後,墨蘭就了出宮。
家裏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果不其然,等她回到盛家,全家人除了林噙霜之外,全都等在壽安堂呢。
對於這種情形墨蘭絲毫不慌,眼前的場麵,她已經麵對過多次,早駕輕就熟了。
照常行禮問安後,不用他們問,墨蘭自己就開始回答了。
“祖母,父親,母親容稟,宮變那日,紅杏回府的時候,在西華門外的西街上救了一個重傷的女官,此人正是冒死為官家送信的蕊初,
皇城司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後,就稟告給了官家,官家這才召了見我,
隻是這蕊初一直昏迷不醒,醫暑的醫官都束手無策,
官家覺得既然當初我能保住她一命,在醫術上也算有點造詣,就讓我也試了試,
所幸我也算是幸不辱命,如今蕊初已經被我救醒了。
官家還恩準我進宮為蕊初治療,以後我每日都會入宮,直到蕊初全愈。”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反應各異。
老太太和盛紘都一副是驚疑的模樣,隻是兩人關注點並不一樣。
老太太看來是並不完全相信墨蘭所說的話,盛紘的點在於,他是知道墨蘭在一直堅持學醫,隻是不知道她已經可以為人醫治了。
大娘子就是純粹的驚訝於事情本身。
眾人中長柏是最穩得住的,從麵上看不出什麼來,長楓是單純高興自己妹妹本事大。
如蘭和海朝雲是好奇,不過相比於海朝雲隻是眼神裏有絲絲情緒,如蘭則是恨不能跳起來問她。
而明蘭就是意外了,她一直以為蕊初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