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陳正思捂著腦袋，等莫山輸出高興了，這才敢慢慢挪開。
看到陳正思想跑，莫山陰惻惻道：“你到我家來買熏肉，不給錢就想走？”
聽到熏肉，陳正思臉色一變：“什麼錢，你都沒給我熏肉，哪來的錢！”
“哦？那明天我就給街坊四鄰好好宣傳宣傳，你家學堂的破事兒，看你老爹如何回應。”
老神在在的莫山瞟了一眼陳正思，也不攔他。
快走到門口，臉色陰晴不定的陳正思還是停下了腳步。
自己親爹的性格，陳正思是知道的。他做的事要是捅出去，老頭子當晚就能上吊。
爹死了沒關係，但以後錢哪來啊！
為了以後的錢圖，陳正思咬牙切齒地取出錢袋，摸出一個大錢丟到地上。
“我看你是討打！”
見陳正思把錢丟在地上，莫山追過去就朝著陳正思的老臉邦邦兩拳。
“撿起來！”
“別打臉，我撿！”
陳正思捂著眼睛，乖乖照做。
將那枚大錢捏在手中瞧了瞧，莫山將它狠狠砸在莫山腦袋上，並嗬嗬冷笑道：“你打發叫花子呢！”
齊國的錢幣由金銀銅三種金屬鑄造。
其中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或是十個大錢。而一個大錢，自然就是一百文銅錢了。
在如今的齊國，一個大錢也就相當於怪夢中的一百塊。
莫山怎麼也想不到，陳正思挨了這麼大一頓揍，居然還敢隻給一個大錢！
眼看又要挨打，陳正思趕緊求饒道：“莫大爺哎，別打了！我全給您還不行嗎！”
接著，陳正思就把錢袋子交了出來。
莫山打開一看，一共就兩個大錢和幾十個銅錢。
暗罵陳正思一聲窮逼之後，莫山將錢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將錢袋子丟還給了陳正思，最後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踹出了莫家小院。
“滾！”
……
陳正思離開後，莫母才敢從屋內出來。
一出來她便嚎哭道：“你打了陳先生的兒子，以後清兒的學業怎麼辦啊！你個殺千刀的！”
聽到這刺耳的聲音，莫山異常煩躁，他惡狠狠道：“他敢亂說，我打死他！你再亂叫，我打死你！”
莫母見兒子恐嚇自己，當場撒潑。
莫山一棍打在她的腿上，痛得她嗷嗷直叫。
聽著莫母的哀嚎，莫山腦中的煩躁消失，哀嚎都比他母親罵街的聲音好聽。
......
屋內，莫清見熏肉少了一塊，老師的兒子還被自己的哥哥暴打一頓，想到自己以後的學業，她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莫山聽到莫清的聲音也煩，索性單手提著將她丟出屋外：“老子還沒死呢！你在哭喪嗎！再敢出聲把你丟去城外喂狼！”
……
陳家學堂內，老先生望著鼻青臉腫的兒子，驚訝道：“就出去送個學生，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陳正思不敢說老實話，報複的事得和他的狐朋狗友商量再定。
現在在老爹麵前，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吞：“我送完學生就到城外碼頭上走走，沒想到被流民給打劫了！”
陳正思說得咬牙切齒，就像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