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1 / 3)

雲之羽宮遠徵cp向同人文。

蘭鳶是那朵日日養在宮遠徵藥房裏的那朵鳶尾。

日日用珍貴藥材澆灌,便生出靈性……啊當然不是,凡界的藥材再珍貴也澆不出仙品鳶尾呀。

但日日藥材的澆灌確實讓鳶尾的傷好了一些,了卻於無。

鳶尾本是月老長生殿裏的一盆仙植,日日受靈泉滋養,逐漸化形成為仙子。

月老道是她資質上佳,潛心修煉來日必可成上仙。

鳶尾便也在長生殿先從宮娥做起,每日幫月老整理紅線,順便勾畫著下界癡男怨女的故事。

這日,鳶尾手指點在姻緣簿上,上麵的名字是,宮子羽,雲為衫。但雲為衫的名字很虛幻,像是隔著一層迷霧。鳶尾想要探究一下他們的故事。自古愛情十有九悲,鳶尾在長生殿這麼多年,見慣了下界癡男怨女的故事。但他們的愛情,終歸是背負了太多。

鳶尾歎了口氣,剛要放下這方世界的姻緣簿。長生殿上空聚集出來的劫雲嚇了她一跳,她掐指一算,完犢子,上仙劫。她知道自己資質好,而且還勤奮,經她手的姻緣薄就沒出過差錯,功德也積攢的快。但是這上仙劫來的也太快了。她才化形700年啊喂,在仙界還是個孩子。她還沒學怎麼抵抗雷劫…

月老也沒想到這雷劫來的這麼快,他還沒來的及教小蘭鳶怎麼抵禦雷劫…他急急趕回長生殿,殿中已經空無一人,書案上一本姻緣簿孤零零的翻開,上麵隻餘一顆發著光的種子。

月老連忙掐指一算,摸了摸白色的胡子,鬆了口氣,雷劫已過,這伴隨而來的,便是情劫……

月老將種子拿起,看著種子下麵的姻緣薄,手一揮,種子便消失在了姻緣薄裏。

“這方世界危機重重,希望小蘭鳶能順利吧。不過,話說開陽那小子,是不是最近也去渡劫了?”

月老將姻緣簿放好,好久沒去北鬥真君的紫陽殿了……

與此同時,冥界三生石上緩緩出現兩個名字。

————————————————以上是前言,後麵才是正文——————

晨曦初露,細雪紛飛。

徵宮昏暗的藥房裏,一朵還未盛開的鳶尾發著幽蘭的光。

蘭鳶自有意識以來就待在這裏了。那個少年日日用珍貴的藥材熬湯藥澆灌她,也不管她燙不燙啊喂!

她有意識時記憶是一片空白的,那小小的少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睛中有著清澈的~~額~算了,不說了。

隨著蘭鳶的神識慢慢凝聚,穩固。蘭鳶的記憶也逐漸回籠。她有點煩躁,她隱約間知道了她為何會出現在此間了。雷劫之後,便是,情劫!她的情劫會是誰呢?

看著不遠處抓藥的少年,他穿著黑色的錦緞長袍,上麵金色的刺繡仿佛黑色潭水裏遊動的數尾金鱗,在夜裏透出細細碎光,腰上還別著一個暗器囊袋。黑色的特製的手套被他放在一邊,他將湯藥倒進碗裏,拿著湯碗向這邊走來。

蘭鳶有些無奈,任由他將滾燙的湯藥倒下,冒起一片白煙,雲霧繚繞。雖然燙的慌,但是這點溫度對於仙體的她來說還是毛毛雨。而且,雖然是凡間的藥材,但到底是天靈地寶,對她來說也是有益無害。

少年低身蹲在它麵前,看著昏暗燈光下的花。隻見他膚色很蒼白,眼尾狹長,眉眼間帶著一種厭世而陰沉的冷漠,和他年輕稚氣的麵容格外違和。隻有看著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卻是帶著點點星光。他看的認真而深沉,似乎那是他人生的一束光。照著他一半的麵龐,似仙似魔。似是想起來什麼,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笑的邪肆。

“徵公子,有角公子的信。”少年,眼中閃過驚喜,向外走去。

蘭鳶卻是茅塞頓開,徵公子?宮遠徵?結合這麼多年少年對著自己自言自語的那些。蘭鳶想起雷劫前自己看的那薄姻緣。宮遠徵,便是那宮子羽的弟弟。那這方世界,便是自己看過那段姻緣的世界,那這裏,便是,宮門!

看少年的年紀,那現在,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雲溪鎮,

一座高門大院在一眾白牆灰瓦的民宅中格外顯眼。雲家算是鎮上的大戶人家,這幾日一直閉門謝客。府中雜役都顯得誠惶誠恐,院子裏死氣沉沉的。唯有一間廂房的窗戶上隱約露出一些紅綢和“囍”字,可見是東家有喜。

天剛亮,侍女便捧著一套鮮亮的喜服,推開那廂房的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位端莊的婦人正在給女兒梳頭。那少女背對門坐,一動不動,旁人看不到她的模樣,隻能看見她一頭烏黑油亮的頭發。

等侍女把喜服放在案幾上,那婦人才轉頭問話。

“是宮家送來的嗎?”

“對,今兒天一亮就送來了……”侍女小心翼翼地又答,“還說……說要立刻啟程。”

聽到這句話,始終背著身的少女終於開口,聲音清婉,帶著一絲抱怨。

“娶個親都要這麼遮遮掩掩,就不能光明正大嗎?”

婦人手裏的梳篦輕輕一顫,她表情隱忍,眼睛裏有淚水和愧疚,隻能一邊梳頭,一邊小聲說道:“無鋒勢力太大……謹慎點好,謹慎點好……”

少女的肩沉了下去,寒氣逼人的風從門縫裏吹進來。

“下雪了……今年的冬天這麼早……”

婦人深吸一口氣:“雪停了,春天就來了。”她像是喃喃自語,“會好的……日子會好的。”

“會嗎?”少女青白的手腕攏了攏,認命似的縮進衣袖裏。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呼嘯,窗戶洞開,寒風灌入。

“啊?!”

母女二人尚來不及轉頭,一個黑色勁裝打扮的男子仿佛鬼魅般躥入屋內,卷著細雪而至。他的身法敏捷無比,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點了二人的穴道,然後兩指捏起將案上的梳子,迅速射出,尖叫著跑向大門的侍女應聲倒地。來人肩頭的雪都未融化,他就已做好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