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詩!我仿佛看到了天上的仙女。”
“今日能聽此一首,此生無憾也。”
“如此好詩一遍怎能過癮,再來一遍,再來一遍!”
這個世界沒有經曆過百家爭鳴的洗禮,文學屬於剛起步階段。
詩,詞,賦,剛具雛形。
晁朔拿出謫仙人的這首清平調,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在場有不少不懂詩詞的人,領悟不到其中的意境,便向旁人詢問道。
“這首詩到底怎麼樣啊?難道比剛剛於少爺作的還要好?”
在場懂詩詞的人立馬就怒了,“呸,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立馬有人補充道:“拿他的詩與之比較,簡直就是對這首詩的侮辱。”
有了這首詩的加持,眾人在看悠晚的時候就自動加了一層濾鏡,詩裏仙子的身影竟然與她重疊了。
美。
詩美,人更美。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悠晚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悠晚被看得不知所措,心中又實在想不起孫公子是誰,便對侍女問道,“孫公子所在何處,小女子想當麵感謝他。”
她自小精通詩詞歌賦,自然明白這首詩有多麼驚豔。
此詩必將名留千古。
順著侍女的目光,眾人終於看到了作詩之人。
此刻晁朔正被李沛棽扶著,旁邊還有侍女為他擦嘴,顯然是剛剛吐過。
悠晚連忙屈身行禮,說道:“小女子感謝公子抬愛,如此佳作,小女子實屬不配。”
她這麼說並不是自謙,而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配不上這首詩。
在場的人也都看向了二樓,紛紛議論起此人是誰。
“沒聽說過雲安有此號人物啊。”
“牧府孫公子,再加上他的容貌,我倒是想起來一人。”
“是誰?”
“牧家贅婿晁朔,傳聞此人麵如冠玉,俊美無比。”
“怎麼可能,有如此才華怎麼會甘心去做贅婿,再說了,你見過那個贅婿敢來逛青樓的。”
眾人一想,也覺得不無道理。
此時晁朔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徹底昏睡了過去,李沛棽隻好替他回應。
“我這位兄台對你可是癡心一片,不僅給你寫了詩,同時還給你做了一首辭賦,小娘子可要不要辜負與他哦。”
竟然還有辭賦。
悠晚受寵若驚,不知如何回複。
李沛棽剛說完,就有一位小侍女拿了一張宣紙走了下來。
有了前車之鑒。
這次不等眾人催促,她便直接朗聲念了起來。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此時的眾人除了驚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仙子。
女神。
原來還能如此誇讚一個人。
今天算是徹底長見識了。
與詩不同,辭賦的篇幅較長,隻聽一遍根本就領悟不到其中的意境,而且光聽根本不過癮,他們更想一睹為快。
於是那張宣紙便在賓客中開始傳閱。
一開始眾人還算矜持,但等的時間實在太長,心裏如同貓抓一樣癢,便迫不及待的湊到了一起欣賞。
此時已經沒人在意選花魁這件事了。
眾人全然不顧身邊的美人,趴成一堆,激情地討論著上麵出現的每一個詞。
老鴇人都傻了。
這花魁頒給誰?
從內心來講她肯定是想頒給幻纖纖。
畢竟於景明可是整整砸了一千兩,再加上那些禮物,如果今天花魁不是幻纖纖,估計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看到眾人對詩詞如此癡狂,如若此刻宣布是幻纖纖,估計這群人非掀了這茗香閣不可。
開了三十年青樓,老鴇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