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能看到眾卿齊聚於此,朕心中著實高興。若不是眾卿與朕君臣同心,恐怕這偌大的疆土都會被周圍的虎狼撕咬一空。今日雖是朕的壽宴,但朕依舊要謝謝在坐的諸位愛卿!”
趙鈺朗聲說道。
“臣等,不敢當陛下謝!”
聽到趙鈺這番發言,眾人紛紛露出感動莫名的神色來。
尤其是剛剛回京不久的陸憶安、武鬆等人,聽到趙鈺竟然會在自己的壽宴上強調年初那兩場戰役的重要性,強調諸人的功勞,心中更是振奮萬分。
陛下,真乃英明之君也!
“眾卿,飲勝!”
趙鈺端起再度被斟滿的酒杯,向群臣說道。
“謝陛下!”
群臣雲集而響應,紛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馮大通正欲開口,隻聽得從演武場中傳來一道淒厲聲響,隨即一道流光從視野中閃過,將那皮革包裹住的箭靶炸了個粉碎。
“臣妾,代諸位妹妹謝過陛下!”
“回陛下的話,楚國天子開出的條件,是除非齊國把公主送入楚國皇宮,入朝和親,並且賠償此戰損失,楚國方有罷手言和的可能。否則……”
…………
馮大通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
“聖人神射!”
趙鈺壓下心中疑惑,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歌舞之上。
說到這裏,馮大通頓了頓,又偷瞄了一眼司馬德廣。
憑借著身為武者的強大身體素質,她將武將在戰場上躍馬持槍,衝鋒陷陣的動作酣暢淋漓的表現了出來,好似對這首激昂雄渾的《楚王破陣歌》已經完全吃透一般。
“樂好,舞好,人更好!”
“馮卿回來了?讓他進來便是,朕今日倒想聽聽,這南蠻又說了些什麼?”
兩百萬兩,五五分成……
陰婠婠的舞姿可謂驚豔到了極點,哪怕是固執如虞翻,一時間也看呆了眼。
就在趙鈺有一搭沒一搭這般想著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大殿內的曲樂聲漸漸變了,輕歌曼舞的宮女依次退下,纏綿悱惻的樂曲也變成了雄渾的曲調。
陰婠婠這番話,讓在場的群臣為之嘩然,但接著,便從武將那邊傳來一聲聲喝彩和叫好聲。
而當趙鈺看清楚對方的麵容後,登時有些目瞪口呆,正是位份為於後宮諸女之首的陰婠婠。
在歌舞結束後好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緊接著,殿中掌聲和歡呼聲不斷響起,也不知是為這舞跳得好而喝彩,還是為陛下妃子當眾獻舞而叫好。
內侍低聲向馮大通言語道。
“臣在!”
他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方道:
陰婠婠作為天陰閣指定的下一任聖女,在歌舞上的天賦自不用多說,單看那天魔舞就知道了。
內侍在馮大通耳邊言語了一句,隨後小碎步走入演武場,向內侍總管馮公公言語了幾聲。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司馬德廣冷聲打斷道:
“這樣離譜的條件,馮卿莫不是答應了不成?依朕看,這楚國是不想和談了!”
這個馮大通,朕的臉麵都被他給丟完了!
馮大通咽了口苦水,方道:
“陛下,那楚國禮部侍郎諸葛瑾曾私下找到臣,一席話讓臣茅塞為之頓開。”
不得不說,妖女不愧是妖女,不僅能將代表女子陰柔的天魔舞跳得酣暢淋漓,哪怕是這首充滿陽剛氣息的《楚王破陣歌》,她也能夠將之牢牢掌握。
收拾心情,趙鈺朝陰婠婠讚賞的點了點頭。
隨著三杯酒飲罷,宴會正式開始。
“馮大人在此稍候,咱家這就進去通報。”
像她這等身份之人,卻當著如此多大臣的麵表演歌舞,甚至都不能用一個“不合適”來形容了。
不過嘛,他更喜歡私下裏,這妖女單獨給自己跳天魔舞……
司馬德廣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來。
有一說一,這《楚王破陣歌》陰婠婠確實跳得超出了他想象的好。
“隻是,臣想著,好不容易出使一趟,隻為我朝拿到區區十五萬兩白銀,根本不足以向陛下交差,因此,臣鬥膽,把這一百萬兩漲到了二百萬兩,分成變為晉楚兩國五五分。”
“楚國議和的條件,原本是想讓齊國派公主入朝和親,並賠償楚國白銀五十萬兩,同時,這五十萬兩中的三成,是給我大晉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