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道長在進門的瞬間,抬起的腳沒能落下,轉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話,讓我們不要再試圖打擾裏麵那位了,自己嚇得要離開四明。我現在也沒辦法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被隔離了,醫生說,有可能是傳染病,已經派人去封鎖劉大壯家。醫生說沒有控製住腐爛,情況很糟糕,那些吞沒花紅家拆遷款的事辦得如何了?”
“還在做工作,難度有些大。”
“放心,他們終究會同意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
“劉大壯的影響會比死了的那兩人大很多,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的,要命還是要錢,他們應該不傻。”
“問題是,就算他們現在把錢退了回來,花紅不一定會買賬,看劉大壯的事,似乎所有牽連他爺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實在不行,隻能采取強硬手段,先拘了他。”
“萬萬不可。”韓劍鋒趕緊攔住穀偉的話:“穀隊,你是不知道,寒道長剛才進去時有多自信,退出來時就有多狼狽,連衣服都濕了,他就隻是在門口往裏看了一眼,就嚇成這樣了,我相信他的話,至少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魯莽行事。”
穀偉沉默了一下,說:“那個何霖查到在哪了嗎,要盡快抓捕歸案,或許能通過他找到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老殺手了,很狡猾,暫時還沒查到他的去處。”
“抓緊了。”
“好。”
醫院裏,劉大壯所在病房的周圍也彌散出很濃的臭味來,像是幾十人一起腐爛的味道,不知曉內情的醫生和病人開始恐慌了,醫院領導們聚在一起研究對策,但始終拿不出方案,現在都後悔收治了劉大壯。
穀偉隔離的房間離劉大壯不遠,戴了三層口罩,但依然減輕不了多少腥臭的味道,這讓他更加心急了。
韓劍鋒帶著三十多號人,守在剪紙店外麵,偶爾眯一下眼睛,但不敢睡得太沉。
對於花紅來說,他早已習慣用修行來代替睡覺,七年來,每天都在修行,煉蠱,剪紙人,每天都在為了入世做準備。
太陽出來了,修煉也就結束了,睜開眼睛,覺得精力充沛,側頭看了一眼大夢,大夢實在大,一米八七的個子,比自己高好些,並排坐著都能感覺到她的高大,想到心裏這樣的的想法,搖頭一笑。
立刻被大夢捕捉到:“怎麼,自卑了?”
“在你麵前,我何時自卑過?”
“哼,那是因為我對你比你對我好,長得那麼柔弱,讓人有保護欲。”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太高大,我太帥的原因,哈哈。”
“紅紅,我可是小家碧玉,是不是正合你心意了?”小河抱著花紅的手臂,抬頭對著花紅眨眼間。
“你是金枝玉葉,要想做小家碧玉得重新投胎去。”
“蘿卜酸菜,各有所愛,和尚我就喜歡金枝玉葉。”禪子來到花紅肩上,笑看著下方的小河。
“哪裏都有你,煩不煩。”
“好了,我去洗漱去了,你們自便。”
“做人真麻煩,容易髒。”
在店裏的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來到外間,從包裏掏出剪紙,剪了一塊墊腳石,扔到牆上的城牆裏麵。
揮手從裏麵招來一個衣著邋遢的,頭頂生瘡的老頭:“去把你的癩頭鬼蠱取回來,順便把劉大壯的魂魄帶來,放進墊腳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