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雖看不上柳氏,但盧衡棟畢竟是範陽盧氏子孫,她這個做伯母的,自該是多關心一二。

不久後大夫便來了,給盧衡棟把了脈,林氏吩咐人去熬了藥。

盧弘燁盧弘瑞下了早朝,從太極殿出來,皆是一身紫色官服,“昨夜顏華跟你回了侯府,你們父女二人沒發生什麼吧!”

“沒什麼,隻是她心裏一直怨恨我,衡鬆心裏也同樣。”

“孩子們都長大了,都很明白是非,你這些年做的的確過了些。但父子哪有隔夜仇,總會好起來的。”

兩人剛走下台階,慕容煜便追了上來,“寧國公襄陽侯留步。”

兩人轉身,見是慕容煜,連忙作揖行禮,“參見信王殿下。”

“二位免禮,前些日子在安國公府舉辦的馬球會上,本王有幸遇見了盧家兩位姑娘。特別是盧二姑娘馬球打的很是精彩,過些時日,本王也要舉辦馬球賽,到時還請二姑娘賞臉參加。”

兩人麵麵相覷,雖都清楚這慕容煜生性頑劣,但他此舉意欲何為?

“殿下客氣了,臣回去定會告知小女。”

“那就有勞襄陽侯了,兩位慢走。”

“臣告退。”

慕容煜一臉壞笑,怕是正憋著什麼壞呢?

這時慕容熠走了過來,剛剛見他對襄陽侯說了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幹什麼了?”

“皇兄,你嚇死我了。”

“你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我就是跟寧國公襄陽侯聊了幾句。”

“老實交代。”

慕容煜就知道瞞不過他,隻好如實交代,“我就是邀請盧家兩位姑娘來參加我辦的馬球賽,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天地可鑒啊!我這都是為了皇兄你啊!”

“你別跟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慕容煜見他真生氣了,連忙朝他撒嬌,“大哥,我這都是為你好。父皇母後早已認定盧大姑娘就是你未來的太子妃,我這不是也給你製造你們見麵的機會。”

“孤用不著,收起你那麼些歪心思。”慕容熠怒甩衣袖,揚長而去。

慕容煜這真是好心辦了壞事,“有你後悔的時候。”

盧弘瑞盧弘燁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大哥,信王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看上顏華了?”

“先別輕舉妄動,此事從長計議。我們範陽盧氏對太子妃之位誌在必得,婉兮也必須要坐上太子妃的位子。若是信王殿下對顏華有意,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們也好向太子殿下表明忠心。”

盧弘燁連連點頭,他隻知道行軍打仗,對這朝堂之事,一向都是聽從兄長的。“那到時候,讓婉兮也跟著去。信王殿下辦馬球會,太子殿下也定會前往。”

“說的是。”

寧國公府

盧弘瑞盧弘燁下了馬車,府中下人便連忙來稟告,“國公爺,侯爺,四公子高燒不退,被送到了薔薇軒,夫人吩咐了,二位回來立刻請你們去薔薇軒。”

盧弘燁聽到兒子病了,急的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了,直奔薔薇軒。

盧弘瑞看到這一幕,連連搖頭,說道:“要不說顏華衡鬆怨你偏心呢?你這心偏到高粱地了。”

盧老太太得知消息,也急忙從聽雨軒趕到了薔薇軒,盧婉兮盧顏華也到了薔薇軒。

盧衡棟此時已經醒了,林氏正在喂他喝藥。

“大伯母,我沒事的,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盧弘燁急匆匆趕來,“衡棟,衡棟。”

“父親。”

盧弘燁直接繞過盧顏華和盧衡鬆,來到盧衡棟麵前,“怎麼樣?大夫來瞧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