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彬這才想起敬茶一事,但不想她見到父親,看父親的臉色。
“不敬也罷,你是公主,沒人敢說什麼。”
“那可不行,會被說不懂規矩的。我雖是公主,但現在嫁給了你,也是琅琊王氏的媳婦,自然要給長輩敬茶,不能耽誤了。”
安樂公主出嫁前,皇後叮囑過,不能耍公主的性子,該守的規矩要守,至於不用守的規矩也不必守。
更不要失了公主的體麵,但也不可恃寵而驕。
王越彬看著如此懂事的她,想起父親,肯定會為難她,便會心疼。
“你真想見我父親嗎?”
“那也是我的父親,我們的父親。”
“好吧!”
“那趕緊起來吧!”
“再等會兒。”
“不要了,快起來。”
之後安樂公主命人進來,為她洗漱更衣。
安樂公主穿了件正紅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繡著鴛鴦石榴圖案,令人眼前一亮。
王越彬穿戴整齊後,來到她身後,宮女識趣的退下。
安樂公主望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紅潤,問道:“好看嗎?”
“好看,公主最好看了。”
王越彬手裏拿著一對紅瑪瑙手鐲,安樂公主瞧見,一眼便喜歡上了,“真好看,成色極好,是稀罕物。”
“這是琅琊王氏祖傳玉鐲,傳給曆代主母的,母親讓我拿來送給公主。”
“這麼貴重。”
“是啊!我給公主戴上。”
安樂公主歡喜的看著一雙玉手上的玉鐲,問道:“好看嗎?”
“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
隨後安樂公主為自己戴上一對姬釹情深耳環,王越彬在眾多珠釵中選了一對舞馨羽仁釵,幫她戴上。
最後,安樂公主將一枚水晶蝶銀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
“好了,走吧!”
“嗯!”
安樂公主剛起身,剛邁了一步,小腿發軟,像是踩了棉花一樣。
王越彬見此,心疼不已,“都怪我不好。”
“還說呢?”
“不然就算了。”
“那不行,我不能仗著自己是公主,不去敬茶,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不好,還會讓母後受人指責。”
“那慢點兒走。”
“嗯!”
到了正堂,威遠侯夫婦坐在主位上,琅琊王氏其他長輩,皆已落座。
王越彬與安樂公主出現在正堂,眾人皆起身相迎,“參見公主,駙馬。”
雖是長輩,但安樂畢竟是公主,見到她,還是要行禮的。
“諸位長輩免禮。”
“謝公主。”
隨後便開始敬茶,安樂公主來到威遠侯麵前,並未跪下敬茶,隻是將茶盞遞到他麵前,“父親請用茶。”
威遠侯卻遲遲沒有接過她手中的茶,王越彬一臉不悅,其他長輩也皆是不滿。
威遠侯夫人提醒道:“侯爺,侯爺。”
威遠侯這才接過茶盞,喝下後,將一個紅封遞給安樂公主。
“多謝父親。”
隨後向威遠侯夫人敬茶,威遠侯夫人恭敬接過,“謝公主。”
結束敬茶後,王越彬上前將她扶著她,兩人隨後坐下。
王越彬對父親剛剛的做法十分不滿,說道:“我與公主回門之日,便會搬去公主府。”
威遠侯夫人一驚,問道:“這麼急嗎?”
“反正有人早就看不慣了,我與公主也不想受這個氣,還是早搬走的好。”
眾人自然都清楚,王越彬這話是何意。
威遠侯夫人一臉不舍,總歸是自己的兒子,成婚後便要搬走,心裏肯定是不舍的。
威遠侯卻陰陽怪氣道:“公主府比這侯府華麗多了,人家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要搬走了。”
王越彬的幾個族叔早就看不慣威遠侯了,自從王越彬與安樂公主的婚事定下來後,他就沒少陰陽怪氣。
“能娶到公主,那是我們琅琊王氏一族無上的榮耀。隻願公主與越彬琴瑟和鳴,恩愛幸福。住在哪兒都一樣,隻要公主與越彬好就行。”
“是啊!一切以公主為重,公主府乃是陛下為公主所建,這是陛下對公主的疼愛,公主不該辜負才是。”
“說的是,公主想住哪兒便住哪兒。”
……
威遠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王越彬卻一臉喜悅。
安樂公主看向王越彬,王越彬朝她笑笑。
安樂公主心裏自然是清楚,這威遠侯就是擺明了要給自己難看。但是為了王越彬,她當做看不見就是了。
而且所有人,除了威遠侯都向著自己,自己也吃不了虧。
“多謝各位長輩。”
“公主金尊玉貴,自幼錦衣玉食,嫁到我王家,那真是委屈了。以後,若是越彬敢怠慢公主,公主盡管來找我們,我們會管教越彬的。”
“七叔祖,您這話說的,我哪兒敢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