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王越彬卻絲毫不在乎。

用過早膳後,王越彬便帶著安樂公主回到了婚房。

安樂公主坐在床上,王越彬便蹲下身子,為她捏腿,安樂公主心裏暖暖的,盈盈一笑。

“父親說的話,你都無需在意什麼。等回門那日,我們便搬去公主府,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便是了。以後逢年過節,回來看看便好。”

安樂公主知道他與威遠侯父子關係緊張,可沒想到會這麼緊張。“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無妨,反正他又不在乎,家裏又不止我一個兒子。有我那幾個弟弟妹妹在,父親母親不會孤單的。”

安樂公主也不強求什麼,畢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雖然熱鬧,但難免會有些吵吵鬧鬧。她最煩這種了,以前在宮裏,就沒少看妃子爭寵的大戲,嫁人了還是過自己的日子,舒舒服服的最重要。

“好吧!”

“剛剛見你沒吃多少東西,我讓人送碗餛飩過來吧!”

“不用了,我吃飽了。就是有點兒累,想睡覺。”

“好!那你睡吧!我留在這兒陪著你。”

“嗯!”

王越彬幫她摘掉頭上的發飾,脫下鞋子,安樂公主脫下衣服,便上床鑽進被窩,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王越彬一直守在她身邊,覺得此刻特別的滿足。

這天,盧顏華特意回了寧國公府一趟。昨日盧衡鬆寫信給她,說父親又作妖了,讓她回來一趟。

一大早,盧顏華便起來了,吵醒了睡夢中的慕容煜。

見她從自己身上爬過去,問道:“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盧顏華一跳,說道:“嚇死我了。”

慕容煜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在懷裏,說道:“天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

“別睡了,我今日要回娘家一趟。”

“回去幹什麼?”

“昨日衡鬆寫信給我,說父親與母親吵了一架,讓我回去一趟。”

“因為什麼吵?”

“還能因為什麼?我父親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寧國公府的事,慕容煜都一清二楚,當初盧妍如與慕容炳的事,他也都清楚。“同為男人,我是想不明白,你父親這腦子……”

“他就是有病,純純有病。”盧顏華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顧了,每次都說會改,會改,這改了嗎?反而變本加厲了。

慕容煜一驚,“你也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你知道他有多過分嗎?他嫌棄母親對他不上心,所以便一直宿在兩個姨娘房中。母親也沒什麼怨言,可他反過來卻指責母親,他憑什麼?與母親大吵一架,竟然還說母親沒有半分做妻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