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麵前帶頭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裏滿是嘲弄。

“我們之前沒有太找你麻煩,就是怕你晦氣傳染到我們身上,現在我已經知道你身上這種隻針對親近的人,所以說我們現在怎麼玩都不會有事了。”

周圍起哄的人,笑聲再次爆發,嘲笑的聲音絡繹不絕,狛治左右掃視一圈,隻有少數的幾人,才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練功課,對周圍毫不關心。

接下來的幾道聲音才如同驚雷般炸在他的耳邊。

“收養你的那個月彥,麵色慘白成那樣,跟一個死人一樣,不會跟你父親一樣會病死吧?”

旁邊一個小跟班附和著說。為首的金衣少年,拋出一個羞辱人的遊戲,他早就看狛治這副淡定的模樣不爽了。

因此派人調查過,得知月彥對他很重要,才想著這是一把好刀。

“我們來打賭他什麼時候死好不好?彩頭嘛,我家裏有一個時間久遠的小刀,想必大家都聽過名聲,這個作為彩頭,大家隨便賭就好了!”

起哄聲越來越高,狛治卻直接僵直在原地,額頭上冒出細膩的冷汗,血液在一股腦的往上衝。

“三年!”

“太多了,我打賭兩年!”

“三個月!我打賭三個月!”

“……”

“……”

“……”

狛治一一記住這些起哄打賭的人,後麵說的什麼,已經聽不清了,理智的弦崩斷,一拳揍上去。

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安靜了一秒,圍著的人蜂擁而上,他們等的就是這一拳,等著把他淡定的麵具撕下來,這樣就不會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仗著人多勢眾,群毆在一起。

門外的侍衛無動於衷,有學堂的,也有少爺自己帶過來的,隻要自家主子不出事兒,他們就不會動手。

甚至還貼心的關上了窗和門。

狛治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揮拳毫無章法,卻把他們打的人仰馬翻,積攢在心中的怨氣全部爆發出來,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些人的臉上。

不顧這期間受的傷,哪怕有時候都是以傷換傷,他都像是沒有痛覺一樣瘋狂的打著。

筆記也在混亂中被撕碎,除了坐在原位不動的那幾個,其他的人都被他打了一個遍,哀嚎聲遍地。

等到那些侍衛反應過來,開了門才衝過來,把這個小瘋子摁住。

狛治打不過訓練有素的侍衛,被摁在地上,老師緊忙趕過來,鞋都差點跑掉一隻。

由於這裏都是權貴,老師毫無辦法,選擇通知各自的大人,一起商量解決這件事情。

俗稱的叫家長。

老師毫不猶豫的訓斥狛治一頓,這裏就數他地位最低。

狛治歪了歪腦袋,那雙海藍色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跟大人如出一轍。

“我,沒 ,錯。”

老師差點被氣了一個仰倒,平常就這個學生最聽話,今天居然還會反駁,勒令他現在回家,暫時停課。

狛治看著一個個被抬出去的人,隻覺得他們活該,再望向被撕的粉碎的筆記,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