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幹嘛！真是的，不相信人家。”女孩兒氣的嘟起了嘴巴，恨恨的瞪著李晨，跺了一下腳。“人家真的不記得了嘛。”
李晨拿著煙的手哆嗦了一下，差點把煙抖掉。幹咳了一聲，問道：“那你的家人呢？也不知道？”
女孩兒皺了一下眉，從李晨手裏拿過那支已經點燃的煙，放在嘴裏吸了一口，伏在欄杆上，身形一片模糊，又變回了男版百靈的樣子。“我老爸老媽一直挺喜歡男孩兒的。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了，似乎自我記事兒起，我就穿著一身男孩兒衣服。我以為自己是個男孩兒。不過我也記得好像我們家的鄰居都叫我‘丫頭’，我又以為自己是個女孩兒。再後來，我記得有一次我爸和我媽吵得厲害，我媽還哭了……”女孩兒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好像對兒時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一般苦笑道。“後來我媽又笑了，我爸也笑了。我爸還對鄰居說‘我們家靈靈是男孩兒’……反正我記得我一直是男的，不過我也知道我會變成女孩兒。因為我記得小時候經常睡醒之後發現小雞雞不見了。”說著說著，女孩兒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轉臉看著李晨，問道：“你說好笑不好笑。”
李晨聽著這個冷笑話，抽著嘴角，說道：“還，還行。”
“那你說……”女孩兒說話間，又變回了男版白靈，“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哪方便的可能性大一些？”
李晨抓了抓頭發，又點上了一支煙，“我怎麼會知道。”
“也是啊。”白靈又變成了女孩兒，“不過這樣也好，喜歡男人，就變成女孩兒。喜歡女孩兒，就變成男人。你說對吧？”
“嗯？這個……你不覺得，不覺得有點變態？”
“變態？”白靈又變成了男人，“也對。”擺了擺手，白靈繼續道，“不說這個了，反正你知道我會變身就好了。哈哈。”白靈忽然顯得特別興奮。“你聽說過國王的耳朵是驢耳朵的故事吧？自己藏著一個秘密，沒有人跟我分享，有多難受啊。好多年了，我特痛苦，總想跟一個人說說這事兒。可又怕被人以為我不正常。就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我會變身。”說著白靈把手搭在了李晨的肩膀上，“幸好今天遇到了你，我們都是同類，彼此間就不用遮遮掩掩了。”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氣，白靈仰頭看天，“哈，能跟人分享秘密，實在是太爽了！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李晨有些不自在，輕輕的把白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身子也悄悄往旁邊移開一些。
白靈不滿的看著李晨，說道：“怎麼？碰你一下就這麼反感啊？剛才你摸我屁股我都沒跟你算賬。”
“誒？剛才那……”李晨想說剛才不是自己摸他屁股的，可轉念一想，又沒有說出真相。要說不是自己摸的，以白靈的聰明，一定會懷疑有另外一個隱身者存在，那樣的話，又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了。”白靈詭笑一聲，“也是，男人摸男人確實有點不爽啦。”說著，身形模糊了一下，竟然變成了梅豔芳的模樣，嘴裏叼著煙，向前跨出一步，貼在了李晨身上，“野性美，梅豔芳。怎麼樣？”說著還學著梅豔芳的樣子，衝著李晨野性十足的一笑。
李晨隻覺一股冷風襲來，雞皮疙瘩四起。
“不喜歡？那自然美。”“梅豔芳”的身體又模糊了一下，“陳琳。怎麼樣？還不喜歡？飯島愛？”“陳琳”的身體模糊了一下，變成了一個隻穿著三點式的飯島愛的樣子。“性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