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尾藤四郎慌忙的跑過去,拉住藍發付喪神的手將其從自己的衣服堆裏拯救了出來。
三日月坐在地上像一個等身人偶一樣任由鯰尾藤四郎擺弄,“哈哈哈哈,無論過去多久,我都是不擅長這些呢。謝謝鯰尾殿了。”
鯰尾藤四郎正忙著為其寬衣解帶,並沒有回答三日月。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三月月宗近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能將一件衣服穿成常人所不能企及的程度,為什麼這個繩子會從這裏繞過來,這件衣服又是怎麼一半在裏麵,一半在外麵的。
都怪自己剛才光顧著與其說話了,居然忘記了三日月宗近不擅長穿衣並且讓其自己換衣服。應該在三日月殿剛站起身,要去衣櫃的時候便阻止的。
眾所周知,永遠不要期望三日月能夠穿好自己的衣服。“誒,三日月殿下,請讓我來。”鯰尾從三日月手中奪走紅繩。
“哈哈哈哈,老爺爺也想幫一點忙嘛。”鯰尾藤四郎用懷疑的眼神注視著三日月宗近。“好了好了,我不動行了吧?”三日月在注視下敗下陣來,舉起雙手妥協道。
鯰尾藤四郎曆盡千辛萬苦,將散亂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並整理好放回了衣櫃裏。三日月穿著剛換好的內番服,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水壺跟在鯰尾的身後。
而鯰尾則抱著將前麵擋得嚴嚴實實的被褥,害得他不得不側過身子前進。即使脅差的偵察相對來說還算高的,但是,但是,在視線被遮擋了之後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所以即使脅差機動要比太刀要高,跟在鯰尾身後的三日月還是能夠很輕鬆的超過他。三日月望了望前麵正艱難搬運被褥並且帶路的付喪神,“鯰尾殿我想我們可以交換一下。你幫我拿一下手上的東西,被褥就交給我吧。”
鯰尾轉身望了望身後比自己清閑的付喪神,同意了其的提議。“在此謝過三日月殿下,可真是幫了大忙。”
兩位付喪神在原地交換了手上的東西,鯰尾藤四郎拿著剛才三日月正要喝的茶杯與水壺,三日月則抱著剛才在鯰尾懷中的被褥。
三日月的身高相對於鯰尾來說要高出不少,即使抱著能夠遮擋住鯰尾的被褥也很輕鬆。這是對身高低的人赤裸裸的炫耀。
在三日月與鯰尾兩人來到地下室之前,白羽生已經恢複了原樣。除了略顯紅腫的眼睛,與剛到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差別。可能是因為哭過,從來到這個陌生之地後,他第一次真正的睡了過去。
在他睡著之前,一抹白光在他的胸口處一閃而過,同時光滑的脖頸處,一條紅繩正在逐漸顯現。
踏,踏,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驚醒了沉睡的少年,兩位付喪神來到了地下室裏。
三日月向睜開眼睛的少年介紹道:“吾名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是被人類召喚而來的刀劍付喪神,同時也是一把太刀哦。今後請多多指教了。”
趁著這邊的動靜,鯰尾藤四郎迅速的鋪好被褥便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地下室中的兩人。一人一付喪神望著鯰尾手腳麻利的完成一切,“哈哈哈哈,鯰尾殿也很能幹呢。”三日月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