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讓秦殊凰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抱著她快步往外走。
這一路來,秦殊凰因為疲累瘦了許多,他抱在懷裏,覺得她小小一團,根本不費力氣,好似他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把懷中脆弱的心上人弄碎一般。
秦殊凰神思因為高燒變得恍惚起來,趴在謝煊曄頸邊嘟囔了一句什麼,謝煊曄都沒聽清楚。
謝煊曄再顧不得,加快腳步。
剛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閑山閑水一同端著托盤進來。
謝煊曄的速度太快,差點與閑山閑水相撞。
幸而閑山閑水避讓的快,才沒有真的撞到秦殊凰。
可因為避讓,托盤和托盤裏的東西卻摔落到了地上。
兩人怎麼也沒想到進來的時候會撞到這樣一番場景。
兩名啞女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謝煊曄,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雙雙跪下請罪。
他親自照顧秦殊凰,擰了巾帕,幫秦殊凰擦臉,而後取了衣裳來幫秦殊凰換衣。
她寧願冒險,也會選擇與這些人一起!
“本王知曉,隻是殿下不會這麼做也不會願意本王這麼做,去吧!”謝煊曄道。
秦殊凰原本以為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很難睡著,可沒過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
再睜開眼,隻覺得喉嚨幹啞,吞咽唾沫都難受。
謝煊曄毫不在意,他起身,把被子給秦殊凰掖好,“殿下再睡會兒,我去給殿下端藥來。”
等秦殊凰睡著後,謝煊曄給秦殊凰理了理鬢邊的碎發,將濕帕子換了,悄悄起身,出了房間。
他離開了一段時間,睡夢中的秦殊凰不知道什麼時候皺起了眉頭,額頭的布巾已經變得又熱又燙。
謝煊曄抬頭看著天上被烏雲遮住了一半的月亮,苦笑一聲。
聽到主子這麼說,龍甲自是不會再反駁,轉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詩蘭染了疫病,同樣高燒,秦殊凰已經讓她休息了,這個時候根本照顧不了秦殊凰。
閑水一怔,搖搖頭。
閑水微微搖頭,“還不知道疫病會如何,暫時還是別讓先生擔心了,若是我們活不下去,再給先生留信吧。”
閑山用手勢又問:“怎麼辦?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先生?”
秦殊凰被送到自己房間,又被謝煊曄放在床上。
恍惚間,秦殊凰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跪著請罪的閑山閑水。
謝煊曄悄聲出了秦殊凰的房間,很快他到了院子裏一處隱蔽的地方。
“傾你龍甲之力,用最短的時間幫長公主弄到需要的藥材!”
聽到秦殊凰這麼說,謝煊曄冷冷掃了兩個丫鬟一眼,才抱著秦殊凰迅速離開。
閑山朝著閑水做手勢,“閑水,玄蒼統領不是殿下身邊的親衛統領嗎?為什麼會抱著殿下?”
剛睜開眼,謝煊曄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殿下覺得怎麼樣了?”
可他也了解秦殊凰,她不會這麼做!
如果他替她選擇這麼做了,即便她身體康健,也會心懷愧疚一輩子,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