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微微抬起頭,讓謝煊曄把胳膊抽走,臉頰忍不住微紅的道:“還好,不燒了,隻是嗓子難受,你趕緊活動一下手臂,被我壓了一夜,該酸疼了。”
她們小心撿起地上的東西,送到藥房放好,這才相攜回到她們的房間。
他低聲喚了一聲“龍甲”,很快龍甲就出現在他身邊。
兩人在謝煊曄抱著秦殊凰離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敢從地上起來。
一夜過去,秦殊凰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他何嚐不知道把秦殊凰送到大武更保險。
“主子有何吩咐?”
閑山閑水如何也想不到進來的時候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龍甲沒想到是這樣,他猶疑了一會兒,真誠道:“主子是想殿下沒有危險。可殿下已經染上疫病,主子如果這般想,最好的辦法是由屬下們將殿下護送進入大武界內。到時,屬下們定能歸還一個健康的殿下給主子。可若是讓屬下們運送藥材,即便是屬下傾盡所能,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內把藥材送到別院。”
原本托盤上擺放的藥包、藥方、筆墨等物灑落一地,兩人臉上都是惶恐之色。
饒是兩人已是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實,謝煊曄這個時候做這些也讓秦殊凰羞窘不已,偏偏她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反抗。
秦殊凰揉了揉額角,發現她還枕在謝煊曄的胳膊上,整個人縮在謝煊曄懷裏。
謝煊曄離開,秦殊凰才有空打量周圍。
剛剛她們遇到玄蒼統領抱著殿下的那一刻,有一種感覺,好似玄蒼統領不隻是玄蒼統領……他給她們的感覺有時候比先生給他們的感覺還要讓人覺得駭然。
這般沒一會兒,秦殊凰夢中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
反倒是謝煊曄,因為七星蠱的關係,病情好轉,現在與常人無異。
因為她不可能拋下身邊的這些親衛,不可能拋下劉仁慈等人。
龍甲一怔,點點頭,“是,主子請說。”
等換了衣裳,謝煊曄也不離開,他脫了外裳,躺在床外側,將秦殊凰攬進懷中,一邊用濕帕子給她擦拭臉頰脖頸,一邊拍撫著秦殊凰的後背。
謝煊曄一隻大掌輕輕撫摸著秦殊凰瘦削的後背。
她們不能說話,隻能“啊啊啊”的發出聲音。
秦殊凰開口,“沒事,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你們也去休息吧!”
他連忙給她換了布巾,側身靠在床頭,讓秦殊凰靠在他的懷裏。
謝煊曄冷聲道:“龍甲,本王記得本王還能要求龍鱗衛做一件事。”
吩咐完龍甲,謝煊曄又回到秦殊凰身邊。
雖然她們是羅楚的人,但這兩個丫鬟這兩日確實幫了不少,別人這個時候都去休息了,她們還陪著她熬著。
床帳裏都是謝煊曄留下的蒼柏的冷香,她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
她燒糊塗了,好似是被謝煊曄抱著回房間的,出書房的時候還撞上了閑山閑水?
閑山閑水托盤裏好像端了什麼東西,她當時看到了托盤裏的東西,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可由於發燒腦袋昏沉又忘了。
到底是什麼?
秦殊凰皺著眉,不斷回憶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找到了那一絲靈感!